庄小亮大叫:“大人快写具结,我赔她钱,我从此不再寻她事情。我回家取钱送你。”
“战战兢兢”的宋瀚爬出来,就在公堂地上写了具结,按了官印,让双方画押按手印儿,递一份儿给庄小亮:“你真好的,真的,送我的钱你拿着吧,往青楼里吃吃酒散散心,算我的一点儿心意。”
庄小亮感激泣零:“大人您真好,真的,我请你一起儿去。”
宋瀚羞怯的道:“我还小,家里长辈说成亲以前不许我去。”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容氏似的,更加耳语道:“你先走,赶快走,我来拦她一下,女疯子不能惹。”
庄小亮道:“是是,有劳大人。”接过具结连滚带爬的出去。
他离开以后,宋瀚镇定起身,“当”的一声,容氏手里刀脱落,她伏地流泪,只觉得手脚酸软全身无力,奄奄一息道:“多谢大人,您救了我......”
宋瀚捡起尖刀,从袖子里找出刀鞘:“这是我特意为你找出来,拿上它贴身而放,再拿上你的具结,回家去吧。记住我的话,你害怕也只有一条命,事情拘束在这小城里,本官初来乍到的,不是庄家对手。你不怕把事情闹大,本官反而能帮你上报,向上求援。这事情只要达到上报省城,反而好办了,省里管制庄家不在话下。乾坤朗朗素藏黑暗,但是非当分明时,定当分明。”
衙门里有以前收缴的刀,宋瀚找出来这几把剔骨刀,那把菜刀是他厨房里的没错。
十五岁的瀚哥离京时,和祁越等人一样向云展请教多多,云展没有给他们人手上的助力,比如写封亲笔信带着。
除去送祁越一把兵器,再就是告诉他们:“你们各自的本省里,名叫某某的大人为官清正,有事可以向他请教。”
一场调戏案就往上报,未免让那位大人轻视瀚哥能耐,但是事情闹大,宋瀚理当上报,顺理成章请教。
容氏恢复了力气,再三的拜谢,揣着庄小亮赔她的银子离开,走在街道上觉得恍然如梦,仿佛再世为人。
路边有人指点:“咦,这不是没了清白的寡妇吗?”
容氏拔出尖刀来,呲牙怒目:“咝!”
说话的人面色一白转身就跑。
容氏落泪,一路哭一路回家,双手持刀一路歪斜,,围观的人也不敢再惹她,反而道:“听说犯了疯病?”
“看着挺吓人。”
容氏木呆呆回家,关上院门后,拔出尖刀来向天呲牙:“咝!”她是一个新生的人。
衙门里宋瀚挺得意,没有想到施行起来相当简单,没有想到奶公无意中撞到庄小亮腿脚,让容氏进行的更加容易,让庄小亮的恐惧更多。
得意不分享仿佛衣锦夜行,他提笔写信,唰唰唰三封信,一封写给云世子,向他请教这方法对不对,有没有后患;第二封写给祁越炫耀不已;第三封写给贺宁,例行公事先是一通骂,再例行公事不许欺负绿竹,再就“小小的炫耀几句”,不多,也就写上三大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