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个头的男子走在围随的士兵里,带的人不多,脚步沉重入耳,把他的随意衬托出云泥相差的意味,气势由此非凡不同。
祁越由衷的赞叹了他:“这才是将军气派呢,”
权三将军气结:“小子你别太猖狂。”
祁越又端详道:“个头不高啊。”
权三将军挺挺胸膛。
祁越问道:“他是谁啊?”
刚鼓起的精气神顿时干瘪,权三将军有气无力的道:“郡王有三十六员上将军,这是其中的焦玉将军。”
权三将军说完,就看到面前的坏小子坏坏的盯自己一眼,意思不言自明,权三将军涨出通红面皮,低吼道:“过了啊,焦玉是我带出来的,就如同教你一样的教,他官儿比我大了,又怎么样?”
“能怎么样,生不逢时是正常事儿,”祁越笑吟吟。
权三将军松一口气:“小子,算你有良心,打仗得军功这事儿,生的时辰对是占巧,”
“我说我啊,生不逢时遇到你,焦将军比你强,现在是上将军,我要是遇到他教功夫,我比他强,那可就美了。”祁越笑的肩头颤抖。
权三将军握着拳头就砸他,半空中一把收住,挥向擂台同样笑的身子乱抖:“那是你的好时辰,我等着你赢了擂台,娶了铁县主,那就一步登天的比我强了。”
祁越耸耸肩头:“你明知道我今天赢不了,这是讽刺。”这会儿走到擂台下面,权三将军的士兵把占好的位置让出来,祁越坐下来:”但我也不输。“
权三将军盯着他的自信满满,嗤笑一声:”有我在,危险时候自会喊停,或者救你,你能留下性命,确实不算输。”
祁越鼻子向天,也发出“嗤”的一声,权三将军扭脸向一旁,也是神情不屑。
吹大牛谁不会,等会儿上台去再吹个给我看看,本将军才服你。
日头浓烈的暴晒,军营空旷带来强劲的风,欢呼声像层层拔起般轰鸣耳目,擂台不为祁越搭建,孟广、计全和雷重争先恐后往上跳,互视对方不退一步。祁越在这感官刺激里浮想联翩,往事像团团烟雾把他笼罩,从所有的方向刺激着他,带来蹂躏般的痛苦。
燕燕新集被调戏,纨绔世子面对围观悍然不惧,云世子好心邀请亲家入京备考,南阳侯府上冷茶冷饭待人,燕燕居然没有洞房......祁越攥紧的拳头仿佛千钧之重,恨不能一拳向天击碎,一拳入地烂泥。
他的面上红了青,青了白,耳边有祁堂宋劲争论声,祁堂说小不忍乱大谋,越哥再练一年再上擂台不迟,宋劲说那估计黄花菜也凉了,县主早就和别人入了洞房。
祁越腾的起身,还有比洞房被截更羞辱人的事情吗?清河侯、南阳侯,都不是好东西,目光直视里是战败孟广的计全,雷重正向他挑战,祁越看到的却是纨绔妹夫在新集时的难看嘴脸。
”世家,什么东西!“他吼上一声,向着擂台就冲,把权三将军吓的一跳起身,惊讶的望着祁越不顾一切的背影,迸出话道:“这气势说不好能赢。”
计全和雷重双方抱拳,唐犷今天不在大营,唐猛怕打死打伤或打破和气,赶来在台上坐着押阵,眼看着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就要开始,一道旋风般的身影笔直上来,他居然不停,不想想应该让人,一肩头把计全撞飞出去,渐红的眸子对上愕然的雷重,咆哮道:“我要打赢你!”
计全骨碌骨碌的在台上滚动,雷重吓的后退一步,这里不是生死战场,他手重拳重,他自己知道,从猛国公一上台,雷重就认为国公百分百的监视自己,而平西郡王早就军令全军,招亲擂台不是生死擂台,谁仗着功夫好打死人,令西北折损小将,就拿他军法从事。
雷重寻思着计全鬼精,他打败孟广用的是巧法儿,没看孟广正在台边不服气吗,气的不肯下台,自己要是拳重打伤计全,会受郡王责备,如果比巧,又不是计全对手。
还没有想好,计全被一道龙卷风撞走,龙卷风站在面前大吼大叫:“我要打赢你。”
雷重想这倒不错,这就算计全被干掉,而这道龙卷风陌生脸儿,打伤他最多受郡王责备,但不会得罪西北世家。
他也就想到这里,祁越吼完了,笔直又是风声起,撞向雷重胸膛。
祁越个头儿刚好到雷重胸膛。
两个人离的不过两步,硬生生掀起风声紧。
手臂大张,猛的一收,把雷重身子抱住,用足吃奶力气往里收,雷重觉得腰腹发紧,瞬间气要喘不过来,一拳砸向祁越肩膀,试图让祁越松手,这一拳下去后,只收到一声闷哼,腰腹被收的更紧,雷重觉得不妙,这是谁啊,这是拼死的打法,应该是家里的仇人混上擂台。
他当机立断,”啪啪“两拳,砸得祁越两个手臂脱臼,胸口却传来一记重锤,祁越一个手臂绵软无力时,也机智顿生,一脑袋攒足劲儿,撞中雷重胸口。
雷重本来喘气就不顺畅,这一下子眼前一黑往后就倒,砰的一声晕倒在地,祁越也被带倒,但是砸在雷重身上。
电光火石不过一瞬间,一刹时,祁越上台就发难,发难就拼命,把雷重当成想像里的燕燕困境,一抱住他就拼命勒,这是知道自己力气不行,甚至手臂一开始都没团住雷重身子,不拼命勒立时自己就输。
再来一记头锤,雷重没想到这台上还有敢拼命的,军营里正常比试还有敢和他拼命的,吃了这个大意的亏。
唐猛跑过来拉起祁越,跪地把雷重救醒,雷重怒吼一声跳起来:”我没事,这是暗算小人,我再和你比过!“
刚被接回手臂的祁越痛的豆大汗珠掉落如雨,但是稳住神情面带平静,一本正经的道:“我已经赢了。“
雷重火大的扑过来,唐猛一把抱住他,雷重怒道:”小人!你比计家还会暗算!“
骨碌几圈后站起来的计全刚整理好衣裳,闻言也怒了:”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