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泽还无法接受元财姑,却真心喜欢孩子们。来宝随娘,可来宝是儿子,二宝三宝四宝是姑娘,却个个长得随爹。
听到哪一个哭,舒泽都心疼,抱起四宝,抚摸着膝下围绕的二宝、三宝:“别吵,父亲和大哥说话。”
苗氏从她的房里露出身影,注定是个失望。
当年能不顾会污蔑元秀的元财姑,在争夺舒泽的事情上,永远不会输,永远拼了命的上。
而元财姑实在能生,她带笑走出房,肚子隆起,又是一个。
孩子们绕着舒泽,对于财姑来说就满足,她知趣不过去,只笑看着。
来宝道:“帮我向京里姨妈问好,娘让我回原籍上学,可四宝还小,二宝还不能帮娘守着妹妹们,我还不能走。”
舒泽说好,抱着四宝去写信,四宝甩个得意笑脸儿,只给苗氏。
有人送公文前来,舒泽又是一阵的喜欢,元连放的巡查官员,出京来了,过几天就到舒泽这小城里。
元连是财姑的长辈,换成一天以前,舒泽对元家其实心里别扭,如果二奶奶不压他的亲事,他宁可告到省里也不会成亲,此时不同,收到绿竹的信,在舒泽心里就等同于元秀原谅他。
他心里对曾心爱的姑娘,或许是芥蒂吧,或许还有一吐为快的余恨。
绿竹与他和好,相当重要。
元财姑也高兴,对来宝说了又说,一周岁多出京的来宝,这年纪不记事儿,大多在他甜蜜而朦胧的回忆里,十分的朦胧,只有母亲一个一个的拿出来说,来宝才想起来有这样一位祖父。
来宝也很高兴,想和娘多说说,二宝和三宝吵了起来,来宝劝架,劝完,财姑让他写字读书,等祖父来时给祖父看,来宝忘记多问,一心一意的等元连到来。
元连便衣前来,方便来宝扑上来搂着脖子,元连也是大吃一惊,问舒泽:“为什么来宝这么瘦?”
来宝高兴了,听到这句话,他知道祖父心爱他。
舒泽无奈:“我觉得他挺胖,有劳京里一年到头寄东西,来宝肯定不缺吃的。”
元连摆手:“你这话蒙宁哥,蒙不住我。”他有压抑不住的得意:“英哥大了,龙哥也大了,我家慧姐进京时比来宝大不了两岁,一直又肥又白。你看来宝黑了瘦了,舒泽,你得给我好好解释。”
就这样,两个人关上房门说话,让来宝坐门口守着,二宝三宝四宝自告奋勇在窗户下面守着。
元连悄声问:“舒大人,你近来日子不好过吧?”
舒泽淡笑:“二叔,我几时日子好过?”
这个朝代有一句话可以杀人,其心可诛。
而舒泽吃够一个念头就被迫成亲的苦,他断的每个案子都证据确凿,翻案不能。
所以,被证据的人有钱的话,只能想他滚蛋,或买他性命。
前来接应宋瀚的元连,把舒泽也一并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