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宝揉揉眼睛,见到舒泽抱四宝,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哇,哇哇,”
四宝撇嘴:“姐姐们又要说像我,像我,就应该哭这么大声么?”
舒泽接过五宝在手,视线停留在架子车旁的粗胖妇人身上,温和的有了笑容:“你这几天累吗?”
“不累。”元财姑回答欢天喜地。
“进来歇歇。”舒泽转身带着女儿们先进房,他知道元财姑会跟来,这些年来,她一直是这样对自己。
或许,一个种田人家出来的小官儿,寻个种田人家的妻,原本就该如此。
晚上,舒泽给来宝回信:“家里都好,你好好读书为上,你说弟弟们邀请你去西北,你记着好好读书的嘱咐而没有去,我觉得大可不必迂腐,再有这样机会,可以跟去走走。不去呢,也不必懊恼。你说收到贵重礼物,路远不能退回,咱们家没有相同的回礼,且收下吧,记在心里,以后能回礼时就赶紧回礼。你娘好,不用记挂,为父会对你娘好的,妹妹们也好,五宝哭起来赛过四宝,为父心爱他如同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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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护国公带着孩子们前往固西,这是他原定在西北的最后一站,平西郡王不缺钱,但边城永远艰苦,护国公敬佩亲家坚守不走,这个年让龙哥与外祖父母多多团聚。
八月动身,沿途的军营走上一圈,十月里积雪遍地,他们来到固西。
护国公祖孙在西北,云飞侯平送东西的队伍双倍到来,此时,长长的车队和主人在固西碰面,云飞侯平和府兵们见礼时,孩子们慌手慌脚看礼单,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栾英松口气:“各式彩纸都有,这便好了,今年咱们自己扎花灯。”
云龙道:“慧姨妈果然多多送了年画儿,我说过,今年这城里的年画我来贴。”
贺杰道:“我来写春联,福字儿也是我来写。”他找到大量的红纸。
高湘小心翼翼:“有我的信吗?”
来宝书信来的太慢,六月寄出,到西北寻到高二妹时,费时两或三个月都说不好,写萤火虫的信,高湘收到时秋风起,这冬雪来临,高湘想自己再看一封信不多吧?
结果当然是没有,高湘老大不高兴,男孩子们知趣让开,不惹这个随时发飙的魔头姐。
在城里逛时,高湘重新恢复高兴,明年回京的她,还是多多珍惜出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