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堂里侍候的人因主人们纷纷到来,避在外面,这动静大,过来看到,吓的请南阳侯夫人,南阳侯夫人和冯氏还在盘点账目,这是刚送走客人没有多久,冯氏又卧床半天,婆媳把收的礼物和给客人回的礼物等账目清点着,今天的库房开销也清点一遍,就听到南阳侯打了贵生。
冯氏一起身,疼痛又来,南阳侯夫人顾不上让她静养还是说她生的儿子不好,急忙赶到香堂,没进呢,就听到贵生大哭:“不给我表妹,我死给全家人看,我说真的......”
南阳侯夫人一面撇嘴,一面趁心,一面进来劝道:“侯爷不要生气,既然他们有情,亲事就定下来吧。”
南阳侯再次暴怒:“哪怕清姐儿给英哥作妾!也只给英哥。这是和清河侯府早就说好,如今怎能变卦!”
贵手嚎啕一声往外面奔去,也不知道他是打算投水还是投树,南阳侯夫人忙让拦下,送回房给他的娘管着,自己劝着南阳侯回房,见南阳侯气的面色大变,也哭道:“英哥虽中用却是孙子,你要是倒下来,我靠哪一个呢?”
让人开角门请医生,这回动静更大,把燕燕吵醒,燕燕听完,让丫头往公婆房里问要不要紧,南阳侯听到这句,倏的醒神,亲自对丫头道:“英哥睡下没有?他要赶春闱,休息最重要,让二奶奶好好守着英哥就是孝心。”
丫头回来,同时还在上房里打听到与冯氏母子有关,如实回燕燕:“像是贵生为表姑娘清姐儿和侯爷置气,让二奶奶不必过去,只守着英哥好好的下春闱就好。”
燕燕乐得不起来,而且乐得置身事外。
栾景是后半夜被惊动,栾英中了,他喝的比父亲多,醉软了的,后半夜贵生还在闹,冯氏压制不住他,又不敢再气公婆,只能频频请栾景,栾景进内宅不用问了,和贵生又生了一出子气,看看冯氏重新要请医生,把贵生带出来,一面问他怎么回到内宅的,一面呵斥他继续住在二门外。
贵生说祖母让他到娘房里的,听说清姐儿给英哥作妾也行的贵生再次口不择言,问道:“父亲!母亲白天为我亲事已经气的看医生,祖母却送我回内宅。早两年祖母又说家里母苍蝇也不许近我身。祖母倒好,说一声照顾祖父就不再理会我。这是想让我把母亲再气一回吗?”
栾景面色冰寒:“那你可以不气你母亲,不是吗!我也实话告诉你,清姐儿这姑娘你不用想了!这就是个祸水!英哥不要她,我也不许你娶她。”
贵生还是那句:“我调戏过了的,我就要娶。父亲能娶,我也能娶。”
栾景也气得脑瓜子嗡嗡响,父子相对红着眼睛怒视,栾景一字一句道:“你还没长成呢,知道的真多!你说的没错,我调戏英哥母亲,她不得不嫁给我,可她这些年没有祸害过我!这些年在家里祸害的,一直就是你娘和你!一对祸害精,那时候我既然调戏良家女,应该和你娘退亲,让她另嫁个好的,把你带到别人家里去,也免得你们娘俩祸害这个家。”
贵生一字一句的回:“你祸害了我娘,现在说这些晚了的。你现在弥补还来得及,把爵位给我,把清姐儿给我。”
栾景怒极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的儿,你是我的种,白天你站出来,当众说娶清姐儿,我就知道你的坏心思。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外祖父喜欢你,好抢家里的爵位。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早就对祖父说过,这爵位我不要,直接给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