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栾英上过擂台,这人情可不能一下子结束,刑部尚书和成年人都有能耐让它细水长流。
“英哥,你口口声声高二姐是你的好兄弟,你为这兄弟做了什么吗?”
栾英一听就懂:“伯父,我给来宝哥写信了,信里挑明,就说我自己看出来的,二姐喜欢来宝哥,我让他给个回话,”
高名英心头怦然跳,问问日期,这信在他出京以前发出,他顿时知道结果:“没回是吗?”如果有回信的话,他那几天恰好在查来宝发出信件,他应该能看到。
栾英道:“嗯。”
高名英道:“那你再为你好兄弟做件事情,直接告诉湘儿,来宝不喜欢她,让她死了这条心,家里给她挑的亲事都不错,你们兄弟中间也还有没定亲的,湘儿若是喜欢任何一个,不管什么家境我都答应。”
栾英犹豫:“嗯......”
刑部尚书的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何况栾英的犹豫全写在脸上,一个嗯字也拖长嗓音,仿佛北风划过树木,半天过去还有树叶在响动。
高名英奇怪:“你这是什么意思?”
栾英道:“伯父您想,若真的没有情意,也就直说。”
高名英的心跳再次加快,因为他也同意栾英说的对,高名英片刻后怒了:“他有顾虑为什么不说?”
自己可怜的女儿,每天下厨房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全身写着幸福字样,高名英不敢想像如果高湘失望,她会不会一气跑到天涯海角不回来。
与高湘同龄的姑娘也有人成亲并且产子,高湘之所以还能拖着不定亲事,是姐姐高湄还没有出嫁,龙哥亲事打算定在明年,等到高湄成亲后,高湘不成亲不可能。那个来宝他若有心,他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栾英过会儿,慢慢的道:“伯父,宝儿要和我定亲的时候,我还没有下科举。不知高二姐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养在公主祖母面前,很早就听闲言闲语,说我自娘胎里就沾护国公府姨妈光彩,说我自家里乌糟一团不成气候。为此,我揪住说闲话中身份最高的庆哥打了一架又一架,别人我还不高兴打呢。国公祖父对我好,我其实不在意这闲话。但是直到宝儿愿意和我定亲,我最早知道的时候,才有些自惭形秽,我本能也是拒绝的。”
他笑嘻嘻:“我下科举下武举,有一些原因是为宝儿啊。”
高名英默不作声,从家境悬殊来看,舒来宝若是见到是高家姑娘,就喜形于色说好好好,疯狂爱慕高湘,这个少年才不能要。
来宝有顾虑是正常事,但是让事情卡在这里这就不好,毕竟男孩子可以成亲晚些,而高家若有晚嫁女,背后会有人指点,像是长辈们都不管事情。
哪怕来宝一次次拒绝,让高湘狠狠伤心一回也好,因为光阴易过,岁月穿梭,高湘终究会好起来。
高名英端着下巴,不知说什么才好。
也许应该让女儿去见到本人,伤个明明白白也好,但他是女家长辈,哪有女儿送上门给人伤的?
他百思千想不得主意,厚一厚面皮,仗着长辈身份,把这重担压给栾英:“小子,好歹我丢官职与你有关,你,把这事情理清楚,否则我找你事情。”
今天少些,仔得试着把更新生物钟调整过来。
每早醒来,一面和棉被做斗争,一面想着发更新请假,嗯,增加新的斗争,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