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道:“你行吗?英哥也许会听祖父的话。”
父子们这样说着回到南阳侯府,准备让南阳侯夫人先收拾一些东西, 再去店铺里让祁氏也收拾一些,就见到有人回话,清河侯临江侯在客厅上。
清河侯见到他们后,直接道:“我想一般人劝不动英哥,不如我去劝他,这孩子有时倒听我几句,明天我先上衙门里问问吏部往西北去不去官员,如果不去我就请假,如果不能请假我就辞官不做也罢。”
要说清河侯这个人,过度隐忍之下显得阴狠,说他不好的大有人在,但他对南阳侯府确实不错。
南阳侯感激不尽的拱手:“兄长,还是我去吧, 户部现在有官员在西北,本来没有我, 但尚书大人看在英哥面上或许会让我下一批次动身。”
栾景激动的再次泪珠要出来,还没有滑落时,有人走进来回话:“侯爷和大爷总算回来了,书房里西席先生和世子生了好半天气,一直让人请侯爷或是大爷过去说话。”
栾景恼的一跳八丈高:“这个不省心的怎么不去西北呢,他要是去西北,我准保不寻他。”
一口气冲到书房,还是为贵生文章不通,栾景把先生哄了又哄,让人准备酒菜给先生消气,转头就对贵生怒不可遏。
栾景大骂:“你怎么不替你弟弟去西北呢,留你弟弟在家里,我能省多少心。”
有一部分人成年后,风格是这样的,立即忘记自己昨天做的错事,他可以拎着酒瓶子指责晚辈好酒贪杯,也可以和妻子吵闹要纳妾,转身就骂晚辈风流误事。
这样的人说他不懂事吧,他年纪摆在那里,说他懂事吧,他其实不懂事体。
南阳侯父子在认为贵生应该追弟弟的时候,都忘记他们少年时读书也不成。
贵生有时候不忍着,功课对他来说实在太重了,他看得出来马文羡慕他有个状元弟弟,吴家更是为求个更好的孩子娶错人,但有个状元弟弟对他来说不算好事情。弟弟中状元以后他的功课翻倍,弟弟武探花后家里更认为他也可以起五更睡三更。
两兄弟体质资质不同直接被忽略。
贵生回道:“父亲既然这样说,父亲为什么不去呢?弟弟在西北,父亲也应该在西北才对。”
栾景抄起桌上戒尺就抽他,贵生当然不傻跑开,栾景在后面追,路上遇到马为祖孙,马为拦下来以后粗略问问原因,就道:“文儿大了,这文也不成武也不就的,我想英哥今年回不来,难道不需要人吗?我刚在客厅上听见你家说去人,问过文儿也愿意去跟英哥,侄儿你看可成吗?你劝英哥回来也多张嘴说话。”
栾景还没有回话,吴天雄带着吴司走来,吴天雄骂道:“这个小兔崽子背地弄鬼,敢情英哥走的时候,他学也不上,弄匹马追着船走,水道陆路不一致,追上倒奇怪了。如今听说有人去西北,他要去,只等你同意就好。”
栾景纳闷:“姑丈在我家住着,听见我要去不奇怪,你家是怎么听见的?”
吴司道:“学里有几个乔家子弟今天请长假,说京里能去的都上赶着去西北,他们说先请一年。怎么,叔父要去吧,把我带去吧,我愿意跟着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