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真假难辨。
许罂也懒得看。仇报了就结了,圈子里八卦太多,懒得浪费时间。
晚上拍完戏,许罂和唐糖一起回酒店,她们感情好,经常窜门。
唐糖敷着面膜跟她啊啊啊、天呐的说个没完,许罂调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唐糖,一杯给自己。
她背抵着窗户抿了一口酒。“费良山真那么厉害?到处是他报道。”
“当然!”唐糖不假思索。“你居然不知道费良山?”
许罂摇着酒杯,“不知道。”
唐糖撕了面膜,边揉脸边说:“他上过7次央视人物专访,而且都是《成功》《慈与善》《人物》这种高规格节目,官评慈善教育家,首都高校法律专业客座教授,不过这些只是小意思。最主要,他是国内最著名的私立大学c大的总裁和校长!c大办得很好的,法律专业超强,费良山自己也是律师出身。总之很成功。”
许罂点点头。“听起来头衔不少。”
唐糖:“哦对了!费良山还算我们同行呢。”
她在网上找了一张费良山的年轻照递给许罂看。
“二十多年前他拍过部很火的影视剧,万千少女梦中情人啊。我妈中午看到新闻,难受得饭都吃不下……”
“小罂啊,你这一巴掌呼过去,可刮倒了一棵大树啊。”
许罂将信将疑,接过手机。
照片很老,色彩有些走样。
那男人很高,长身玉立,脸上有温和的笑,头发往后梳得很整齐,打过发蜡很精神,浅灰色的一套西服,鼻梁上有一副眼镜。很有严谨、斯文的气质,眼神有些许年轻有为的傲气、犀利。
看起来,很正直矜持的一个男人。
实在跟强奸犯相差甚远。
许罂懒懒的目光在费良山的眉宇唇齿间,逡巡了好一会儿。
慢慢地,皱了下眉……
唐糖去卫生间洗了脸出来,一边霸占许罂的化妆台擦脸霜,一边冲镜子里低头看手机的许罂说:“下个月过年,你回s市吧?”
许罂放下手机。“回。我敢不回我爸妈得以死相逼让我退圈!”
唐糖被许罂逗笑了:“我看高中微信群,年后办校友会。”
她把面霜盖子拧上,回头笑着问许罂:
“所以你去么?”
“大明星许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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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罂昨晚10点的飞机到的s市。
谭叔老了,司机换成了他儿子,在机场接了她往家回。父母早早准备好夜宵,等着她了。
这一趟轻装简行。
许罂所有行李,就一只老猫。
南北气候差异大。
许罂在南方呆久了,突然回来嗓子干得发涩,烘着暖气睡了一晚,天亮起来鼻血流个不停。
大年三十见了一场红。
奶奶避讳,硬说是“红红火火,预示许罂来年要大火,要拿影后。”
大家也跟着图喜气,蒙着眼睛跟着说瞎话。许罂就窝沙发上一边翘着手指涂指甲油,一边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们表演。
日子,有她年少时不能体会到的纯净、温馨。
晚上吃团圆饭,大家都坐落了,才发现稀里糊涂的奶奶,在桌上多摆了一副碗筷。
许母赶紧让人撤走,多摆碗筷不吉利。
奶奶却阻止,“撤什么?星沉该到啦。”
她苍老的手握住许罂的手,手背上有褐色的老年斑。“补习班下课啦?你这么早就回来,不是又逃课吧!”
许罂一僵。
“妈,您糊涂了。星沉不来。”
“对啊妈,哪儿还什么补习班呢。您孙女儿都二十几了,星沉咋可能上补习班呢。”
奶奶还在稀里糊涂的自言自语,不相信,说明明记得昨天顾星沉还来家里给许罂补习功课。
许罂拿起筷子,被父母复杂的目光瞧着,在桌上夹了一片羊肉,放在老人碗里。
“奶奶,我和顾星沉分手很多年了。”
“他就算上完补习班,也再不会来我们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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