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生其十七主动去上补习班的哥哥真的……
这周末,楚燃终于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培训班。
培训班的地点在市中心,离省实验很近,离一中就比较远了。楚燃大概算了下时间,如果不堵车的话,一来一回大概一个半小时,搁在周末不算什么,要是放在平常就会有些麻烦。
负责培训班招生的老师说的时间和他想的差不多,目前是每周一次,周六周日各一门,他可以先选两门课同时尝试一下。
等到这学期末之后,课程密度就会大幅提升,因为各科之间会有时间上的重叠,所以从这个寒假开始,每人只能选择一门课程继续。
楚燃一点也没纠结,直接选了数学和物理,其干脆程度让接待他的老师很是吃了一惊。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提醒:“论含金量确实是这两科最高,但相应的,难度也会更大,你确定不要尝试一下化学和生物吗,至少去试听一下?”
“不用了,谢谢老师。我知道那两科会简单一些,但我实在是对它们不感兴趣,这样再简单也学不好的。”楚燃笑了笑,明确拒绝了这个建议。
如果只想通过,对他来说最简单的无疑是信息学,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他——只要多做两套真题,楚燃有把握自己能轻轻松松地过关上岸。
但那也没什么意思。
既然到这里来了,楚燃还是希望自己能学点东西的。
学点他感兴趣,并且在未来也确实有用的东西。
那老师见劝不动他,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多什么,给他发了今天上课要用的习题和资料,然后将他送到了教室里。
他今天先试听一下数学,明天再来听物理。
一进教室,楚燃就被里头的场面吓了一跳。这个培训班不愧是老师们口口相传的“小秘密”,地方不算太大,人却是真不少。
作为来试听的非正式成员,楚燃自动自觉地坐在了最后一排,反正以他的身高不至于看不清黑板,没必要非得往前头挤。
更何况前几排现在实在热闹的很。
他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发现教室里隐约分成几个圈子,前几排中间占据最佳地形的是省实验的学生,他们左边靠近窗户的那些看校服像是九中的,右边靠门坐着理工附中的学生,而零零散散穿插在这三个小团体中间,默不作声的就是和他一样没有组织的小朋友了。
楚燃是真没想到他们出来上个培训班也要分派系。
他哭笑不得地啧了两声,低头去看习题。
这节课要学的内容不是很难,楚燃在上课前就把题目做完了一小半。看见老师进来,他很自觉地放下笔,抬起头来专心听讲。
负责数学竞赛的是个中年男老师,看面相大约五十来岁。楚燃一向没有看脸辨认年纪的能力,他盯着这位老师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能肯定他到底退休了没有,反倒是因为过于专注且充满探寻的目光被点了起来回答问题。
楚燃被这猝不及防的点名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这道题是他刚刚写完的。
他简略讲了讲思路,然后直接跳到答案——竞赛课和学校里的数学课不一样,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是一副分秒必争的架势,楚燃觉得自己没必要讲太细。
他的选择非常正确。
上午的课程结束,楚燃去吃了个饭回来,就被告知自己已经拿到了“通行证”,如果想要在这里学下去,下周来上课时顺便交一下学费就可以了。
以这里的授课老师们的资历,价格绝对算不上贵。
所有科目都是一样,一节课四十,一天八十。如果要上两门,到寒假之前一共是十二次课,学费1920,如果只上数学或者物理,费用折半就是。
楚燃心动了。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培训班的收费会这么低,虽然人确实挺多,但就凭这里的教师配置,再多收一倍也不过分。
他甚至有点儿想在试听物理课之前就直接把钱交上,以免明天再被告知自己其实没有学竞赛的天赋,老师们不想要他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冷静下来,把这个愚蠢的想法抛到脑后,礼貌地冲老师点点头,笑着回应:“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毕竟老师配置高不意味着就一定适合他,与其交钱来上一节不适合自己的课,还不如舒舒服服在家里待着。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开心。
楚燃心情愉悦地回到教室,进门时刚好和一个女生擦肩而过。
那女生穿着白色毛衣和红色格子短裙,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垂落的发梢卷成漂亮的弧度,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在他们擦肩的那一瞬,楚燃嗅到一缕熟悉的淡香。
酸甜中带着点儿清凉,像是刚刚成熟的梨子在阳光和微风中散出的甜美气息。
居然有人和他——不,和楚然用一样的洗发水?
楚燃下意识地转头看去,那女生却已经走进了隔壁教室,匆忙一瞥间,楚燃只看见她下颌处纤细精致的线条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楚燃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现在的课程不算特别紧张,老师上午讲课,下午会发一套练习题检测他们的掌握程度——这也是培训班选择学生的标准之一,如果连着三次都及不了格,老师们的意思就是不建议再接着学下去了。
现实点儿说,来这儿学竞赛的,没有一个不是奔着保送或降线去的。
但竞赛毕竟和高考不同。
高考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竞赛如果没有天赋,再怎么耕耘也得不到回报,这一点带过竞赛的老师都懂。
他们不想在注定走不通这条路的学生身上浪费时间,也不想让这些学生在自己注定走不通的路上浪费时间。
就像是林霜晚坚持送楚燃去学音乐一样——
根本不会有什么成果,只是老师和学生的彼此折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