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我见到了物理学里程碑的证明。异世界真的存在。所有科学家都会疯掉。”
“我真的是太好奇了,不知道会是哪位幸运儿。”
“可不嘛,才18岁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你们说这个国家的存在要是曝光,而且还最先与我们建交了,苏立玫国会是什么反应?”
“已经可以想象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一年到头就想跟我们攀比,想要争出个第一来,这次气死他们。”
一群人闲聊着,聊国际形势、国家大事,也会聊点闲事,很快他们就看到路家发公告的事,纷纷看向他们的同僚。
“语甯,你侄子这喜糖看来我们是吃不到了啊。”
路语甯笑着说:“以后有机会,搞不好这缘分还是跟各位家里的千金。”
“我外甥女听到,要高兴得跳起来呢……”
在场的人,家世背景都不会差。从老一辈开始各种联姻就开始了,每一次婚姻,都要为两个家庭带来一场蜜月。宁家根本都够不到这个圈子,也帮不上任何忙,宁栀看起来也不是能力很强的类型,路家人一直都不满意她,现在解除了婚约,路语甯也是很高兴。
这时,忽然那扇门打开了,有个领导出来,和颜悦色地招手:“语甯,你进来。”
路语甯惊喜,连忙起身过去。
那个会客厅里,都是一个决定可以影响整个国家的发展路线的大人物,路语甯不清楚为什么会喊她进去,而且她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看她的目光似乎饱含着某种热切期待。
“语甯,你侄子好像和一位姑娘从小就有婚约,感情怎么样?”
路语甯绝不会想到那位姑娘会是夏里达达国的女王,这就好比灯下黑,所以她脑子里下意识蹦出来的是,难道他们想要路斐初跟女王联姻?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查到路斐初是女王的偶像吗?这倒是有可能的,她侄子粉丝众多,不喜欢他的少女才是少数。
路语甯当即说:“感情不怎么样,事实上,他们刚好在今晚解除婚约了。”
说完话她就发现,领导们的表情僵住了,她心里忽然升起强烈的不安感。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说:“解除婚约了?哼!也好,本来也不配,我们女王未来的另一半,至少也要是一国王储。”
什么?!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路语甯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火辣辣的,不久前甩掉宁栀的喜悦,好像全都化作一个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真是恨不得时间倒退半个小时,她一定会打电话告诉大哥,天崩地裂也别发那个公告!
但,如今已成定局,路家想反悔是不可能的了。
……
翌日一早,天都还没亮,宁家居住的别墅区外面就蹲守了很多媒体娱记,现在路斐初、宁意珍和宋熹就是流量密码,谁傻了才不去掌握。更不用说今天可以说是最高潮也是最后一波了,估计今天过去了,这流量也要渐渐散了。
因为今天是宁安换肾手术的日子,也是宋熹到底捐不捐肾的答案日。
瓜太多吃得很快乐,但是一个瓜吃太久,就很耗费心力了,赶快大结局吧,要期末考试了,不能再分心了!
宋熹是被语音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随手接起。
“宁栀,如果你跟我道歉,我就发博文,说路家的决定无效,你仍然是我的未婚妻,我马上去接你。”路斐初像是压抑着什么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并且露出了“老爷爷看手机·jpg”的表情。打开社交app瞄了一眼,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很好很好,路家没让她失望。
“我谢谢您的宽宏大量,虽然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对不起你需要道歉。不用来接我,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见。”
“宁栀!”路斐初一夜没睡,终于做出了决定,他不清楚他对宁栀到底多有感情,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好受,既然如此,他愿意做出妥协,只要宋熹道歉,他就原谅她最近对他的态度,还打了他一巴掌这件事,并且全网公开,让粉丝闭嘴。
但他没想到,宋熹嘴硬到这种地步,她难道真的想给宁安捐肾吗?她想不到宁家人会怎么对她吗?
“宁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滚!”
宋熹挂了电话。立刻把这傻逼玩意儿拉黑删除一条龙,之前没拉黑,完全是因为没跟路斐初发过信息,都忘了还有这个联系。
路斐初砸了手机,快步离开了家,开着车子飞速前进。
宁父宁母一夜没睡地守着宋熹,在里面响起声音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了。在宋熹把路斐初拉黑完,门就打开了。
“小花,差不多该去医院了。”宁母笑着说。
宋熹:“我换个衣服。”
“穿点舒服的就行,去医院还得换病服的。”宁母叮嘱了一句,门又关上了。
他们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宋熹打开门出来了,她没有化妆,但衣服仍然穿得十分得体,还穿上了高跟鞋。
“早餐呢?”宋熹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问。
管家一愣,看向宁父宁母。
“手术前不能吃东西。”宁父,“走吧,等结束了,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宋熹却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姿态优雅地缓缓坐在了沙发上,“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当然不会给宁安捐肾。”
宁父宁母的脸色非常差,皮肤松弛暗沉,眼球满是血丝,眼圈乌青浮肿,仿佛老了十岁,而且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神经绷得很紧,几乎已经到极限了。
这不止是因为宋熹在宁家闹得鸡飞狗跳,让他们睡不好觉,更因为宋熹行为态度的反差带来的不安感在折磨着他们。宋熹行事变得张扬放肆,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已经和以前那个被他们压榨得像小兔子一样的宁栀截然不同,她大可以甩手走人。
可她却仍然住在宁家,仍然愿意捐肾,他们打心里觉得,她肯定要做些什么,肯定在等待什么,她现在的态度是不是陷阱?如果他们动手,会不会中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