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声一路光顾着看房子和景点,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那个秦老师……你家人也在吧?”
秦佑生眉眼荡起舒心的笑意,嘴角微微勾着:“紧张了?”
“没有啊……”宁冉声看向车窗外,待秦佑生将车停在一幢白色房子的外面,她拿出两只包装好的烤鸭,“那个,我带来的烤鸭过来。”宁冉声之前真没想到会见秦佑生的亲人,想到自己还带了两只烤鸭过来,就拿了出来。
秦佑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宁冉声的脸:“别紧张,他们都不在的。”
白色房子里走出来一位穿针织衫的中年女人,用一口拗口的广东普通话告诉秦佑生:“秦先生,早饭已经做好了。”
早餐毫无疑问是偏港式的,小米粥搭配着小笼包,宁冉声吃得心满意足,吃完早饭,秦佑生上楼给江行止和赖纾洁安排房间。
最后被剩下的宁冉声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呢?”
“你还需要安排么?”秦佑生搂上她的腰身。
“但是你家人回来怎么办?”宁冉声还在担心家人这个问题。
秦佑生看着宁冉声的脸,收了收神色:“冉声,我父亲和继母他们跟我是分开住的。”
宁冉声望了望秦佑生,他无所谓地笑了下,然后拉着她往主卧走去。
二楼的起居室挂着一张大照片,里面男人都西装笔挺,女人们全部身着华丽的晚礼服,宁冉声有点好奇地盯着照片看。
“这是去年华人商会一次聚会的留念照。”秦佑生在她身边解释说,然后指向照片左侧的一对男女:“他们就是傅景蚺和苏可。”
宁冉声抬头看向照片里的苏可,明眸皓齿,清丽绝伦,而她身旁的男人,宁冉声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男人,身形挺拔修长,面容俊雅,笑容干净如同窗外的阳光。
她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动画片人物——夜礼服假面。
照片里的这对男女,无论怎么看都是登对养眼的,宁冉声脑子里浮现了苏念那张毁容的脸,心情有点低沉下来。
江行止放好行李走过来,视线同样望向墙上的照片:“其实我以前有一个办法可以区分苏念苏可。”
宁冉声和秦佑生双双看向江行止。
江行止清了清语气:“苏念和傅景蚺以前是一对形音不离的男女朋友,所以跟傅景蚺在一起的是苏念,另一个人就是苏可。”
宁冉声看向江行止:“如果苏念没有骗人,现在跟傅景蚺在一起的人是苏可啊?”
“我的意思是形音不离的男朋友怎么会区分不出她们两人呢?”江行止询问秦佑生,“如果你女朋友多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你会区分不出来么?”
秦佑生笑着扫了宁冉声一眼,视线看向傅景蚺:“如果另一个更合乎我心意,假装区分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宁冉声暴走了:“你们男人都是坏东西!”
☆、39章
秦佑生的话倒是提醒了宁冉声,她难以想象地望向秦佑生:“你说傅景蚺有可能是假装自己分辨不出苏念苏可,故意将苏可当初苏念?”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江行止接话道,视线快速从宁冉声扫过,转眸直视秦佑生,“你接触过傅景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佑生眼底噙着一丝浅笑,揽着宁冉声在起居室的欧式橡木沙发坐下,不疾不徐开口,“我跟傅景蚺倒是有过一些接触,据我了解他为人正直,待人友好,之前苏家做的生意做的生意还有些不那么正当,自从傅景蚺接手,逐渐将苏家揽到了正轨上。”
宁冉声托着下巴想了想:“那傅景蚺跟他妻子相处得怎么样呢?”
如果旧金山的“苏念”真的是“苏可”,傅景蚺也知道这件事,作为苏念的相爱多年的男朋友,他真的可以把“假苏念”当“真苏念”对待吗?
“他们是这里公认的琴瑟和鸣,郎才女貌。”秦佑生用两个成语来形容,想了下又觉得不是很全面,“两个人站一起,就给人一种相爱的感觉。”
宁冉声抱胸背靠沙发垫,语气不爽:“其实有些事情只有我们女人会计较,你们男人估计只要皮相没差别就可以了吧。”
“此言差矣。”秦佑生转头看向她,声线磁性,“傅景蚺真认不出苏可苏念也是有可能的,性格可以模仿,苏念苏可两姐妹从小在一起,如果苏可有心模仿苏念,学个七八成没有问题。”
“声音呢,不可能连声音都一样吧?”
“当时苏可苏念两人一同被绑架出事,苏可死了,被救出来的苏念嗓子也遭到了毁坏。”秦佑生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望向江行止,继续说自己知道的事情,“苏念的父母很早就离异,初中毕业后,苏可跟了母亲,而苏念跟了父亲出了国,傅景蚺当时也选择一块去加州念书,学成毕业后,苏念和傅景蚺一起回国看望母亲和妹妹,直至出了事。”
“你说苏念跟父亲来旧金山,当时傅景蚺也跟着出来念书?”江行止问。
宁冉声抬眸看向江行止:“你跟她们不是同学吗?”言下之意,他不应该不知道这事。
江行止淡淡瞥了宁冉声一眼,说话的声音如同窗外天空一样清朗:“我跟她们只是初中同学了三年,她们的家里事怎么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