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国女人是秦先生的未婚妻么?”
“应该是吧,长得挺漂亮的。”
“不知道秦先生会不会成为我们这里的最大老板呢?”
“谁知道呢,老秦先生可是有很多很多儿子的。”
“……”
这样的简单英语宁冉声多多少少能听懂,之后下面她讨论其他的,她只能听个大概了,关于秦老师的家庭,她知道很少,秦佑生不爱说,她也不爱问,总觉得了解双方家庭是快要步入结婚才需要做的事情。
秦佑生和江行止一块儿进来,宁冉声扬着笑脸走到秦佑生身边:“刚刚外面的洋妞都夸我漂亮呢,说我是a beauty queen.”
“你确定是a beauty queen,而不是homely之类的……”秦佑生笑着说。
宁冉声毫不在意道:“如果真是这样,也是你眼光有问题,别忘了咱们是一荣俱荣。”
秦佑生笑容满面地来到办公椅坐下,然后对跟江行止说:“如果今天你没有事,我让凯利带你们去游玩一下,因为我等会还有一个挺重要的会。”
“不用给我安排,你忙你的,我等会要去见苏念。”江行止说。
秦佑生视线转向宁冉声,神色抱歉。宁冉声知道秦佑生的想法,连忙摆摆手:“我等会也跟江律师去见苏念,你已经陪了我们两天了,你就做你的事吧,我们晚上再见面。”
江行止看了眼宁冉声,他什么时候说要带她一起去了?
只能这样子了,秦佑生点头同意,待宁冉声跟着江行止走出办公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糊涂,一边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美金,强制放到宁冉声的皮夹里:“看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了就刷卡,等回去前我再陪你逛街,给姐姐和小驰他们买点礼物,让你带回去。”
江行止:“我们不是去逛街的。”
秦佑生:“总要路过大街吧?”
江行止越发觉得秦佑生的“好”会把宁冉声宠坏,而他自己就像一个操心的上帝,原本只是作为他们这段感情的旁观者,现在越看越想取而代之。
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开始操心别人的感□时就不对劲了,是横刀夺爱的危险心里讯号,江行止认识到自己的不道德,从大厦出来时故意走快一点,要跟宁冉声保持着一定距离。
偏偏宁冉声第一次来异国他乡,生怕自己走丢了太麻烦,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江行止。
——
秦佑生结束了早晨的会议已经到中午了,午饭助理帮他订好餐,餐还没有送到,他去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折回来时听两个女员工讨论宁冉声。
“那位中国女孩到底是秦先生的女朋友?还是另一位英俊的中国男人的女朋友啊?”
“是啊,他们一块儿出去的时候,感觉就像情侣一样。”
“……”
秦佑生有些头疼地回到了办公室,心想江行止品位比自己好,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狗血事,何况他知道行止有个喜欢的女孩。
江行止对他说过那个女孩,他用“乖乖巧巧”、“温温婉婉”来形容自己的暗恋女孩,所以江行止的暗恋者也不会跟宁冉声划上等号;另外行止的性格他很清楚,绝不会放弃一个喜欢多年的人冒然喜欢上冉声。
秦佑生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
宁冉声跟江行止见了苏念,苏念住在旧金山九曲花街的旅馆里,宁冉声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画画,画的是正宗的国画。
宁冉声不懂国画,但也看出了苏念画里的清新典雅、意境悠远。
“行止,你说我画得如何?”苏念对江行止说。
“很好。”江行止赞赏道。
“以前我跟他一起学的画画,老师总说我天分不如他。”苏念看着书台上的画淡淡道,她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傅景蚺。
“他现在肯定画得没你好。”江行止说了一句实话。
“是啊,我这几年一直在画画,他肯定很久没有画了。”苏念抿了抿唇。
苏念的左脸被硫酸毁坏后做了植皮手术,但是左脸依旧留着被毁容的痕迹,对比她的左脸,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很吓人,对吧?”苏念问宁冉声。
宁冉声看着苏念,摇摇头:“不吓人,我觉得吓人的是苏可。”
苏念说了一些关于自己和苏可的事,双胞胎姐妹,看起来令人羡慕,实则是多么无奈的事。
她们有着一样的脸,每天必须要梳着同样的发型穿着同样的衣服上学放学,直到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
苏念曾问过傅景蚺:“我跟妹妹那么像,你会不会认错啊?”
傅景蚺笑着揉乱苏念的头发:“不会,我有一双火眼金睛,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个是你。”
“那我跟苏可那么像,为什么你喜欢的是我,不是苏可?”
傅景蚺:“不知道诶,要不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让我心动了。”
……
苏念傅景蚺的故事让宁冉声感慨万千,相反江行止听完依旧无波无谰:“傅景蚺最近有动作了。”
“我知道。”苏念指甲扣着手心,“下个星期,苏式召开股东大会,要把苏式正式命名傅式,所以下个星期我要出现到股东大会,行止,你帮我。”
江行止扣着额头:“苏式的股东你都熟悉么,认识几个,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