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闵力宏居然藏的很深。
但见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张檀木案几,这是价值不菲的,梁朝文来到这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姑娘家里不是他想象中的农村暴发户。
此地雅,极雅。
而且书架上摆放了上千本关于命学的内容,《易筋》《八卦》《素问》《相术》如果说这家人是神棍,那也是有文化的神棍。
鹰王这时候捋了捋胡须,不禁想起了姜本初的事情。
当年姜本初和姜沉鱼的做派不一样,出发点也是不同,这个姜沉鱼居然涉入商业,这些说明她也是个聪明人,毕竟,风水师老是给旁人算命卜卦,泄露天机太多,一个不慎就犯了三弊五缺的因果。
且说当初,那个姜本初一天也只给人算三卦,这都是风水师一成不变的规矩,但是曾经有个有权势的人,非要让姜本初破例给他算第四卦,姜本初却根本不理会他,坚决不会破掉此例。
那人立刻放言让姜本初在m市内混不下去,还让姜本初跪着给他道歉,那么其结果可想而知……最后倒霉的人却是那个有权势的,谁能想到姜本初根本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当年姜本初也是个执拗的厉害人,更让不少大人物碰了一鼻子的灰。
后来也是鹰王一位学风水的老友,劝说姜本初不要如此的脾气太强硬,刚极易折。
同时让姜本初收一些弟子,以后寻常的问卦卜算让那些弟子们过去看看就好,然后把自己的风水堂介绍给了姜本初,希望他多带带自己的弟子们,后来不知不觉中,姜本初居然与风水堂间有了不解的缘分,最后也暗中加入到了青帮的风水堂里。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堂的人渐渐分布在各个首领的手下。
但是不管怎样,总归还是叫做风水堂。
风水堂一直是单独的一个堂口。这么做也是为了就是把青帮的诸多势力的大人物都凝聚起来,如今青帮已经散沙一片,而风水堂里最主要的一些人,据说都去了狮王那里。想到这里,鹰王不由扼腕长叹,脸色严肃的坐在椅上陷入了深思之中,自己的年纪真的是太大了,而且江湖风云莫测,这里真的没有几个人了。
年轻的时候他也经历过不少磨难,但是都被他化解掉了。
怎知,自己的风水堂成员险些遭遇到一些灭顶之灾。
有些人说那是狮王的人做的,目的是把风水堂掌控到他手中,有人说是姜本初做的,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自己也不想胡乱猜忌,总之这件事情一直是个未解的迷。
同时,鹰王非常清楚,越是千头万绪的事情,自己必须更要稳住心神,不能慌乱,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但见案几一侧,放着一个黑金色的香炉,款式看上去极其古朴。
鹰王捋了捋胡须,在心中暗自赞叹,他看出这里到处都布置的很有讲究,地面也仿佛是用黑白两色布置出的八卦混沌图,可以看出姜本初家里在风水方面是相当的讲究。
如果,姜沉鱼能得到姜本初的亲传,那么想必也是受益匪浅的。
姜沉鱼来到案几前,优雅的盘膝坐下,拿出三支香点燃。
梁朝文立刻蹙眉道:“这是在做什么?”
“这应该是寻人问卦。”季凌羽回答。
“寻人可以用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荒谬。”
“梁书记。”姜沉鱼眯起了眸子,她一旦眯眸,在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气势,道:“在我占卜的时候不喜欢旁人在一侧说些闲言碎语,更是不喜欢旁人指手画脚,如果你不愿意保持安静,那么我还是要邀请你出去。”
梁朝文不禁哼了一声。
他双眉微微一蹙,略略有些不悦。
他如今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的,这个女孩子居然会给自己脸色看。
不过只是一个小江湖骗子罢了。
鹰王这时候直起身子,沉思了一下,淡淡说道:“小梁,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哦?”
“当初在我那个年代,曾经有一些军人背井离乡在打仗的时候,有很多人战后失踪,家里人找不到他们的尸骨,只有寻到了风水师,让风水师卜卦,最终寻到了对方的尸骨,所以千万不要觉着是无稽之谈,当年真的找到了很多失踪人口,这件事情我们很多老人家都是知道的。”
季凌羽俊朗的面容没有表情,淡淡道:“是,这个我也是听说过的。”
“小姜的水平很厉害,这一点毋庸置疑。”鹰王给了她最高的肯定。
“既然老爷子这么说,那就让她试试。”梁朝文想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由凝眉。
“梁书记。”但见少女挑起唇角淡淡笑道:“平日里想求我的人很多,我可没有兴趣在你面前邀功。”
“你……”
“姜小姐,别理他,此事是我老爷子求你。”鹰王对待姜沉鱼的态度很是恭敬。
“好。”姜沉鱼不去理会梁朝文,梁朝文更是郁闷。
但见她的神色凝重,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匣子,梁朝文仔细一看那匣子居然是墨玉雕琢出来的,里面都是布置八卦阵法上用的。
姜沉鱼问道:“梁跷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八四年七月,午夜两点生。”梁朝文在鹰王开口之前,立刻报了出来,其实所有人里面他才是最紧张的。
但见姜沉鱼的指尖飞快的摆放出了一个卦象,沉吟了片刻,“按照卦象上面显示出来的坎三乾二,大概位置应在城南方向三公里的地方,那一带,似乎有一片别墅区,我想梁跷学长就在那个位置。”
“当真?”梁朝文瞪大眼睛。
“嗯。”
梁朝文立刻“啪”的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姜沉鱼缓缓的抬眸看着他,“梁书记,你去哪里?”
“找警察,把那一片地方列入搜查的重点,进行地毯式搜索。”
任谁都不会容忍别人对付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还是梁朝文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