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想那个人会不会是身边人?”
“一定是。”
“啊?!”
我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
“不然他不可能对你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被容季深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想到了在美国我遇到小混混时,那个救我的黑衣人。
我在美国的处所,那人都知道。
不对啊。
如果他想杀我,当时就不会救我!
所以说当时那个救我的人,另有其人!
现如今我再也未看见那个救我的人,会不会被想要杀我的人,灭口了?
越想越害怕,我甩了甩脑袋,往容季深怀里拱。
“想过安稳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
在他的安抚下,我渐渐陷入了沉睡。
翌日大清早我就醒了,心里挂着事,因为我要去医院看百里巍。
昨晚那个发烧的男人,今天已经是神清气爽。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神采奕奕。
我最喜欢看早晨的容季深,细碎的光亮全部打落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好似氤氲在一层光影之中,虚晃的,迷得人睁不开眼,特别帅。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同他说,“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那去哪?”
“当然去医院照顾百里巍啊!”
“哦,昨晚上跟你说的话都是屁话是吧?!”
他声音很大,差点震聋我的耳膜。
我揉着耳朵,很是无语,“那我不是都告诉你他是我弟弟了吗。”
“管你哥哥弟弟还是叔叔舅舅,不许去!以后都不准再见他!”
“你怎么又不讲道理了,昨天咱俩不都说好了吗。”
“我跟你说好什么了?”
他剑眉冷厉,神情削薄,抱臂睨视着我。
“我只记得,某人说不惹我生气,乖乖听我的话。”
“你的话合理,我自然听你的话,像这样蛮不讲理,我也有我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力……”
“意思是我限制你的思想和行动力了是吧?”
容季深这个人,蛮不讲理起来,真是天王老子都说不过他。
我不擅长跟人吵架,尤其是我说一句话,他就阻我一句,我急得都快哭了,他还优哉游哉的,“把眼泪收回去,现在这套对我没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呆在家,要么跟我去公司。”
我抿唇。
“我要去医院!”
“去医院是吧?”
他单手摩挲着下巴,倏然笑起来。
这笑容叫人毛骨悚然。
不过我还是点头,又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医院。”
容季深的笑容忽然更深了,“我懒得跟你这头猪生气,去吧。”
然后他就真的让我去了。
呃……
想起他的笑,透露着几分诡异,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他能放过我,他就不是容季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