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你老公?”
他用鼻尖抵着我的,同我的相碰,说完就走了。
这男人腿长脚长,走路带风,口袋里面掉出来东西也不知道。
我下了床,将好似票根一样的东西捡了起来。
是两张电影票的票根。
我一愣。
这男人难道不是忙工作,是去看电影了?
这是两张电影票,他和谁去看的电影,我之前要他陪我去看电影,他可从来没有同意过的时候。
是女人吗……
我用力捏紧了手里的票根。
等到容季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绿豆汤进来,那张票根已经被我攥在手心里面捏出了汗,皱皱巴巴的藏在被窝里。
“喝点!”
“……”
我没说话。
一点胃口都没有。
连同站在我面前这个男人,都叫我看着厌烦了。
“怎么了?端着。”
“……”
我没说话,没好气将碗端过来,大口大口喝光。
喝到最后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我肺泡都要出来了。
容季深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你特么喝个汤急什么,谁还能跟你抢?”
我随意抹了一下嘴,抬眼瞧他。
“你今天晚上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工作很忙。”
容季深皱眉说道。
工作很忙吗。
那他还有心情看电影?
“因为担心某头猪在家病倒,我手头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处理完,现在要去书房加班。”
“切,我才不是那头猪。”
“的确,猪没你那么笨,不用我这么操心。”
他眼底含着一圈圈的宠溺,藏着分明又透彻的情意。
我用力咬了下嘴唇,很想问他今晚上到底去哪了,最后动了动喉咙,什么都说不出口,眼睁睁看着他出门去书房了,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一晚上,我睡得很憋屈。
第二天一大早,头昏脑涨,我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听到书房传来说话的声音。
朦朦胧胧的,听不太真切。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我走了过去,放轻了脚步,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孟淮夜的侧影。
他手里夹着长烟,烟雾缭绕,随而见他叼着烟头吸了两口,吊儿郎当的姿态,对身前的容季深道,“你可真是狠,能一把火烧了容家。”
我一愣。
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透过缝隙,我慢吞吞的将目光转到孟淮夜面前的那个男人身上。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道修长伟岸的身影,眉宇之间的桀骜不驯彰显着他的气场,他是容季深,一个唯我独尊的男人。
我听到他笑了一声,薄唇轻启,说道,“那个孩子留不得,必须死。”
“啧啧,一个孩子而已,你都不放过?”
“怪她非要找来容家,她自己找死。”
容季深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腾腾的杀气倾泻而出。
他的这张脸在我眼里变得生疏,变得陌生。
他像个十足的恶魔,又好似从地狱深处冒出来的撒旦,没有心,只有无情和残忍。
我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