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挑眉,“你哪里不舒服?”
说着就在打量着我。
打量的位置,很不对劲。
我知道他是会错意了,赶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上次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就算再痛,现在也好了,没什么感觉了。
“容总,我就是觉得累了,想一个人休息几天,容总再见……”
我也没等他同意,说完就走了。
走出他办公室的那一刻,感觉到一股释然。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终于,这是解脱了吗?
可是释然之后,就是久久难以平复的空虚和落寞。
我需要好好静静心了。
我这么想。
……
呆在家的那几天,我是放空了自我,每天看看剧,吃吃零食,吃饱了就睡觉。
我从未过过这种日子,就是什么都不想,纯粹是抱着最后一天是世界末日的心态来过日子。
这几天陪着我的是柳挚,我母亲宋铃去s国出差了,很长的几天,我没看见她。
柳挚瞅着我桌子上摊开的大片零食,哼了一声,“吃这么多膨化食品,以后还想不想当演员了?”
我摇摇头,只觉得释然又释怀。
“我感觉,自己不是做演员的料吧……”
“没试试怎么知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明天带你去剧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不用了……”
我拒绝了柳挚的好意。
因为,我没有那个心情。
茶几旁边堆着啤酒,我拿过来,递给柳挚一瓶。
“柳姐,喝吗?”
她笑了笑,却是接过了我手里的易拉罐,“算了,今天舍命陪君子。”
然后动作利索地解开了易拉罐,同我举杯对饮。
我喝得畅快,恍惚之间,在朦胧中,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轮廓。
那轮廓很熟悉,我微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奈何未果。
他忽然抱着我,在我耳边非常温柔唤我,“尘尘。”
“啪!”
我手里的易拉罐匡然坠地,里面的啤酒紧跟着洒了出来。
“没事吧明尘?”
柳挚扶着我起来,我反应过来,赶忙拿过卫生纸擦拭被易拉罐打湿的地板。
“好端端的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我冲她笑笑,心里某处泛起微微的疼意。
那是谁?
用那般温柔的嗓音在唤我,尘尘。
好似,就只有他会这般叫我,尘尘,尘尘,一声又一声的缱绻在激荡。
为什么我想不起他的脸,为什么我什么记忆都想不起来。
一片空白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活得跟个傻子一样。
我哭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借着酒劲,一边抓住了柳挚的手。
“柳姐,我到底忘记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明尘!”
柳挚抱住我,拍着我的头,她在我耳边,叹息了一声。
“好了好了,不难受了,那些记忆都是不开心的,不想起来也罢。”
“我想要想起来啊,我好像……忘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他到底是谁,是容季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