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年闻她:“为什么要过来?”
苏弥隐约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安慰了所有人,却独独没有周朝年。
苏弥眨了眨发涨的眼睛, 说:“伤口疼……”
这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哪里是在安慰别人。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有在周朝年面前她才会喊疼。
就像一只被养熟的猫, 因为做错事而受伤的时候不停的蹭着主人的手指, 不光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在委屈的寻求主人的安慰。
周朝年的呼吸顿了一下, 忽然像时再也无法忍耐一样,看着她的眼睛异常严历开口:“谁教你刚才这样说的。”
这句话,以前他也问过她。
那时候, 她是怎么回答的?没有人。
而现在,她委屈的看着他说:“你教的。”
那个让她失声尖叫的夜晚,都是他亲自教的。
说完苏弥就垂下眼,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我没有讨厌你做的那些事情……”
“架子倒下来的时候,我很害怕……”
“我想给你打电话的,哥哥,苏谨言就打过来了。”
“我只想找你……”
苏弥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话,连主次都分不清。
病房里静悄悄地,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气声和周朝年的呼吸声。
周朝年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样安静的气氛让苏弥眼眶里的水汽越积越多,她想安慰周朝年,可是越着急说的越乱,哪里还有白天镇定的安慰别人的样子。
她想周朝年是信守承诺的人。
他教会了自己那么多事情,又那么好,自己怎么会舍得把周朝年藏起来,不敢告诉苏谨言她跟周朝年之间的关系。
苏弥甚至等不及周朝年说话,又急切的说道:“对不起……”
伴随着这句对不起,苏弥发涨的眼眶好像再也承受不住里面那些重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仿佛连带小时候不敢哭的那些也一起都流下来。
她说:“你说过的,承诺的事情就要做到的。”
“你要打算食言了吗?”
“我给你道歉,你不能不遵守承诺。”
一字一句都是他曾经教她说过的话。
他们两人之间所谓的承诺,从一开始就像个游戏一样。更甚的是,连带小时候那些幼稚的过家家一样的戏言也是。
而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即使无关爱情,某一刻他曾经也把那些戏言当作是真的。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那些愚蠢的游戏早就应该忘记了。
直到后来,那天她毫无预警的又闯进他的视线里。
有那么一刻,周朝年几乎是恨她的。
周朝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那些语无伦次的问题,而是伸手重重的揉了一下她的嘴唇,直到把上面翘起的唇珠也揉的更加艳丽饱满。
仰视她说:“不是说喜欢我那样对你吗?”
苏弥的身体开始微微战栗,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在他的嘴唇上。
每亲一下,就停下来看周朝年的反应。
而周朝年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苏弥也慢慢地停下来,泛红眼睛看着周朝年说:“我,我还不太熟练,周朝年,你能不能教教我……”
急切又可怜的声音,生怕自己无法证明自己,连哄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搞砸了。
周朝年突然站起来,轻而易举的从沙发背后把她抱起来,举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强势的压进沙发里,密不透风的吻她。
周朝年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很有耐心,急切的时候很少,只有到最后才会发狠的不放过她。
苏弥小腿被碰到,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近乎呻,吟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原本耐心很好的周朝年,瞬间就变的凶狠起来,就是要弄疼她才能记住。
嘴硬又一根筋到让人无法忍耐。
周朝年压制住她的身体,两个人贴在一起,身上的温度也透过布料渗过来,灼的苏弥跟着抑制不住的发颤。
从头到脚都被周朝年笼罩住,连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气味,侵略性十足。
他喘息着停下来,看着她说:“自己解开。”
简单的病号服只是两根细细的带子系着,根本阻挡不了什么。
全程周朝年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她,微黄的灯光下,苏弥的手都抖的不成样子,最后还是羞赫的把滚烫的脸埋进沙发的靠电力,才能抑制住想要发出的声音。
最后周朝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苏弥。”
那时候,苏弥觉得自己仿佛连心脏都是滚烫的。
少年时周朝年曾养过一只猫,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很小的一只在院子的草丛里被发现的,还没断奶大概是被遗弃了。
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就带回屋子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