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完呢,等你吃完。”唐宁摇头。
“那你去换衣服,看你这样我也吃不下。”夏千语不禁失笑--他身上的浴袍还是湿的呢,就这么跑出来了。
刚才还浑身发冷呢?
“去床上,我喂你吃。”唐宁用额头轻轻碰了她一下,伸手将桌上的碗端起来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唐宁,你到底是醉了还是病了?”夏千语只觉得他的行为诡异莫明。
“醉了。”唐宁低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笑得一脸的认真。
“以后还是少喝吧,这样的场合……”
“既然进入这个圈子,你就不能缩手缩脚。谁没有一个适应期?而我还有你一直在身边照顾,能有什么问题。”唐宁淡然说道:“千语,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比你的适应能力差、也并不比你娇贵,你曾经历过的所有,我都可以再经历一次。”
“而且我比你幸福,因为你以前是一个人,而现在我身边有你。”
唐宁将她放在床上后,从她手里接过碗,沉眸看着她,极其认真的说道。
夏千语的眸光微动,拉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唐宁上床。
“没事,我现在好了。”唐宁微微笑了笑,矮身在床边坐下,熟练的一勺一勺的喂她。
至于为什么这么熟练,是因为父亲的手术刚结束那阵子,他天天都这么做。当然父亲比她又要难喂一些。
“好了。”唐宁将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拿了纸巾帮她擦了嘴角后,这才扯下身上半湿的浴袍,拉开被子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关了房灯后,拥着她一起躺下。
“身上有点儿冷呢?”夏千语轻声问道。
“还好,抱着你就不冷了。”唐宁轻声应着,双臂双腿将她锁在身下,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轻轻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他一阵一阵吐在脖颈间的热气、听闻着他粗粗浅浅的呼吸,千语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心里一片安宁。
其实晚上她也喝了不少酒,只是因为她的酒量原本就比唐宁大、加上唐宁喝得太多太猛,她心里一直担着心,所以一直强撑着到现在。
现躺在他的怀里,温暖而有力,熟悉得让人安心,一直强撑着的精神与身体便一下子全放松了下来,软软的依在他的怀里,只觉得疲倦却又舒服。
就是那种想全然瘫软着一动不动的舒服。
所以她在感觉到他紧贴着的身体慢慢起了变化时,也没有动;
在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难耐的动了动后,也没有动;
在感觉到他微微的移动身体,本能的寻找最舒服的方式时,她还是没动。
她只觉得现在,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瘫在他的怀里,是太舒服的事情。
“千语。”唐宁轻轻喊她。
“嗯?”夏千语闭着眼睛,随口应着。
“我又睡不着了。”唐宁的身体动了动,某处的变化已经很明显。
“嗯。”夏千语随意的应了一声。
“你要睡了吗?”唐宁又问。
“嗯。”夏千语还是懒懒的应着,听声音象是要睡着了。
“唉……”唐宁沉沉的吐了口气,贴着她的身体磨蹭了几下又安静了下来。
“累得很、困得很,先睡会。”夏千语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腰间,懒懒的说道。
“好。”唐宁点头,牙齿在她脖子上轻轻嘶磨轻咬、又辗转吮舔,只是身体再没有动一下。
夏千语淡淡的笑着,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安稳而沉静。
唐宁抬头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这样的平静,并不能阻止身体不知道是因她还是因酒精而起的冲动,但在看着她时,他至少多了些控制力。
因为……
他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他不想在每次醉酒后不知节制的要,顾不上她的感受、也顾不上她的身体。
那样不好。
唐宁的嘴角微翘,沉沉的吐了口气后,低下头将唇压在她的唇上,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吻着她,跟随着她的反应,温柔着以不会闹醒她的力度,或深或浅的辗转吮动,久久的不愿松开……
直到她的手臂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身体微微上扬的迎合,他才慢慢的将吻加深--用温暖而柔软的舌直抵她唇齿的深处,寻着她懒得一动不动的舌,轻轻的抵着、舔着、缠绕着……
然后……
她自然不是睡神,他身体的每一处叫嚣,都以她熟悉的方式唤醒着她慵懒着不想动的身体;而他的自控力不过如此,在越来越加深的吻里,身体已无可控制的想她,喘息与汗水,就那样不可避免的将她吵醒。
于是,一场积蓄已久的缠绵,带着温柔的激烈,在两人之间自然的上演……
其实唐宁的体温到后来还真是有点儿高,这让一场激烈过后清醒一些的夏千语着实有些担心,本来是要起来去拿温度剂和热水,却被他沉沉的压着动不了。
后来在他一阵又一阵的狂风暴雨之下,她基本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他在一场一场的大汗淋漓过后,体温竟奇迹般的降了下来。
夏千语这才放心的沉沉睡去。
在睡前,似乎听见唐宁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千语,太爱你了,怎么办。”
“恩。”夏千语迷糊的应了一声,双臂抱着他更紧一些、身体贴着他更紧一些--在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他的情话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