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难道,你忘了我爹爹了么?”水灵灵见秋容若久久不说话,最终,端出了秋容若此生怎么也无法拒绝的那一个人。
秋容若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缓缓地抚上水灵灵的长发,道,“灵儿,这一次,你不骗我?”
“不骗不骗。”
“解开了身上的蛊毒,你就离开庄君泽?”
“对,只要解开了蛊毒,我就离开他。”
“好,我最后,再信你一次。”
水灵灵笑着点头,“容若,谢谢你。还是你对我最好。”
秋容若眼中,有着异样的沉重,面前的女子,她,毕竟是他师傅的女儿,她如今既然有意要离开庄君泽,他没有理由不帮她的,只是,但愿这一次,她不再骗他。
“容若,你离开这么久,快回去吧,我去为你重新泡一盏茶。”
“等一下。”
秋容若出声止住欲要离去的水灵灵,从衣袖下取出一只小瓷瓶,递到水灵灵手中,道,“手上的伤,记得要上药。”
水灵灵闻言,握紧了手中的瓷瓶,眼申,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用自己,利用他留下来,她……
……
御花园中。
画师,很快就来了,一排二十几个,有序的排开。
“你们,将御花园的美景都画下来,最好的那一个,朕有赏,最差的那一个,也就没必要再留在宫中了。”庄君泽淡淡的对着面前的画师说道。
画师们闻言,心中,止不住一凛。帝王话中的‘没必要留在宫中’,到底是驱赶出宫,还是……众人一时间,只看到一柄无形的剑,架在了自己的头顶,随时有落下的可能。
太监,唯备好了桌子、笔墨纸砚,退到一旁。
画师们纷纷开始作起画来。
秦楚对此,并不感兴趣,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无聊。
这时,庄君泽忽的对着秦楚道,“楚神医棋艺不错,不如与云南王对弃一旁,如何?”
纯当是打发打发时间,秦楚没有拒绝。
庄君泽让人摆上了棋盘,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望着棋盘,微微凝眉沉思之人的侧脸,他发现,这个时候的她,周身,都会不知不觉散发出一股异样的光芒。
“皇上……”
一画师,画正作了一半,突然察觉到身后站了一个人,于是,不由得侧头望去,旋即,连忙屈膝而跪。
庄君泽挥了挥手,让画师退下。
画师不明所以,心中忐忑,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庄君泽让太监重新铺上白纸,自己拿起笔,行云流水般的作起画来,片刻时间,只见亭子内,其中的一个对弃之人,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了白纸之上。
秦楚望着面前的棋盘,运筹帷幄,只要用心,她丝毫不会差与一个男子。
云岫知几次抬了抬眸,他发现,自己确实太不了解面前之人了,就连她有如此高超的棋艺,他都丝毫的不知。
“云南王,承让了!”
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见,棋盘上已然呈现惨败状的白子,反败为胜,黑子,霎时进退无路。
云岫知浅浅的笑了,望着秦楚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不一样,可惜,秦楚并没有去探究。回头,向着那一个刚刚放下笔的人望去。
“楚神医,过来看看这一幅画如何?”庄君泽对着望向他的秦楚说道。
秦楚抬步走近,一眼望去,那画像上之人,赫然就是此刻的自己。只见,自己眉宇间的每一丝神色变化,都被作画之人巧妙地抓住了,并且,生动的展现在了画像之上。
“楚神医,你以为如何?”
庄君泽见秦楚不语,再次问道。
“很好,就是不知道,北堂帝能否将这一幅画送给在下呢?”
“当然可以,不过,想要这一幅画,楚神医总要拿出什么东西来交换才是。”
秦楚环视了一眼自己,“在下身上,恐怕没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
庄君泽也望了一眼秦楚,忽的道,不如楚神医也画一幅,送给朕.如何?以画换画,最是平等。”
“在下不会作画。”秦楚笑着摇头。
“楚神医说笑了。”
庄君泽只当秦楚这话是谦逊,示意太监给秦楚铺上白纸。自己向着亭子走去,对着云岫知道,“云南王,我们来对弃一盘,如何?”
秦楚望着面前的白纸,又望了一眼庄君泽的背影,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毛笔之上,这毛笔,她可并不怎么会握,更别提作画了。
“楚神医?”
太监提醒一动不动的秦楚。
秦楚望着面前美轮美奂的御花园,再望着百花上那点点半融化的冰雪,脑海中,忽然不受控制的划过那一袭如白雪一般无二的白发,于是,对着太监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太监虽然不知道秦楚要黑炭干什么,但还是快速的前去准备,并且,不一会儿时间,就送了上来。
素描,秦楚还是会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