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封若华与云袖知也不断地加派人马寻找着。
但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孩子与黑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一夜!
秦楚从睡梦中惊醒,猛的坐起了身,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后,才记起,自己白天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环视一周,祁千昕并不在房内。
深深地喘息了一下,秦楚掀开被子起身,来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窗边,窸窸xx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吸引了秦楚的注意。
秦楚侧头望去,恰见一袭有些熟悉的黑衣,从窗外,轻手轻脚的跃进了来,“是你?”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苏寻欢!
旋即,猛然想到什么,秦楚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带走了孩子?”
苏寻欢绽放一个风靡万千的笑容对着面前的人打招呼,而后,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带走孩子的。”继而,好奇的问道,“你认识我?”
秦楚没有理会苏寻欢后面的那一句话,道,“不,一定是你,孩子劲脖上的那一个香囊,里面装的是‘春药’,这世上,除了你,谁还会做这样的事?”
苏寻欢挠了挠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是么?”
“你……”
秦楚看着面前之人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觉恼怒。
苏寻欢察言观色,神色认真起来,道,“那香囊,确实是我偷偷挂上去的。其实,西越帝是我一个‘好朋友’喜欢的人,他如今身边突然带着一个新的女人,我很好奇,就来看看。然后,意外的看到了那个孩子,他很可爱,于是,就送了他一点‘见面礼’,不过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带走的。”
“真的不是你么?”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苏寻欢点头,耸了耸肩道,“再说,我带走那个孩子干什么?又不是我自己的孩子!”
秦楚倒退了一步,跌坐在窗边的那一竹榻上。这么久没有孩子的消息,已然令她陷入了慌乱当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寻欢看着面前女子那绝望的样子,心有不忍,快速地说出自己今夜来此的目的,道,“其实,我今夜前来,是想告诉你,那一夜,我似乎、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出了北城门。”
闻言,秦楚猛然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快速的起身,一把拽住苏寻欢的衣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拦?”
苏寻欢再一挠头,“当时,我喝醉了,其实,并没有看清楚,只是你们这么久没有找到孩子,所以,我就来给你们提供一条线索。”
“那带着孩子离去的那一个人,他长得怎么样子?”
“没有看清,不过,那一个人,有一头白发。”
“白发?”
秦楚诧异,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是祁千昕回来了。
苏寻欢听到声音,立即跃窗而出。他似乎,很怕祁千昕的样子,上一次,也是看到祁千昕来了,就走了。
祁千昕推门而进,快步来到窗边,向着窗外望去,继而回头,对着秦楚问道,“刚才,是什么人?”
“一个朋友。”看苏寻欢那么怕祁千昕的样子,秦楚便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而是转了话题的急切问道,“孩子,找到了么?”
祁千昕摇了摇头,在秦楚失望之际,再丢出一个令秦楚心惊的消息,“庄兄,得知消息后赶来,路上,遇上了‘仇家’,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秦楚双眸猛然睁大,这世间,能伤庄君泽的人,屈指可数,那到底会是谁?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有我在!”祁千昕伸手,将秦楚纤瘦的身躯,拥入自己的怀中,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秦楚靠在祁千昕怀中,点了点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因为,只有冷静,才可以想出办法。然后,将苏寻欢对自己说的话,对着祁千昕说了一遍。
“我这就多安排些人,往北城门的方向去寻!”
“好!”
……又是两日后。
派出去寻找的士兵,带回来一封信函。
祁千昕打开,片刻,猛然一收手,信函,霎时被他捏成一团,对着士兵问道,“这一封信函,哪里来的?”
士兵如实禀告,“启禀皇上,这信函,是一名乞丐送来的,说是里面有皇子的消息,所以,属下就连夜送了回来。”
闻言,秦楚激动起来,立即起身,取过祁千昕手中的那一封信函,打开。里面,寥寥数语。说:若想见到孩子,三日内,赶到‘北凉城’外的‘北凉山’山脚下。
当,看完最后一个字后,秦楚拿着信函的手,指尖,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祁千昕则对着士兵问道,“那一名乞丐,现在在哪里?”
“就在门外。”
有一会儿后,那一名乞丐,便被带了进来。
细细的询问了番乞丐后,得知,给他这一封信函,让他这么做的那一个人,年约半百,一头白发,手中,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
“应该就是他了!”
秦楚双手紧紧地握住祁千昕的手。
祁千昕点了点头,吩咐士兵下去准备,一炷香的时间后,就出发!
……信函上,被点头要求前去的人,有三个,一个是祁千昕,一个是封洛华,还有一个,就是此刻跟随在祁千昕身边的女人,也就是秦楚!
云袖知得知消息后,也一道前去,笑着道,“那一个人,竟在我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着实没有将我看在眼里,我倒要亲自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