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甚至会……”
秦楚浅浅一笑,“阿泽,你忘了,我会医术!”
庄君泽沉色,不语。
秦楚看着,面上的笑,不觉得便敛去,“我当然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危险到可能会因此赔上自己的性命……“但是,阿泽,我想要这个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丝毫的危险!”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所以,不管是付出何种代价,她都要保护好腹中的胎儿。
“突然来到别院住,就是为了瞒着祁千昕,不让他知道?”秦楚颔首,“千听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止的,可是,阿泽,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孩子,真的不能!”手,握上庄君泽的手,紧紧地握住,“阿泽,你不要告诉千昕,好不好?”
“阿楚……”
“算我求你,哥哥!”
庄君泽望着面前面色苍白的人儿,心疼至极,握着秦楚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反复复多次,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我不告诉他。但是,你一定要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秦楚笑着点头,“我当然会没事的。”也一定不会有事……因为,她曾答应过那一个人,要陪着他一生一世,就绝不会食言!
清晨起床。
秦楚洗漱一番后,习惯性的在脸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只为那一个人前来时,不让他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不让他为自己担心。
“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请过去用膳!”
宫女站在秦楚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秦楚点了点头,腹中的胎儿,已经将近九个月,让她行走间,都需要人搀扶才行。
今年,可以说是西越国有史以来天灾最多的一年。
宫内,御书房!
祁千昕埋首批阅着各地传回来的加急,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待,抬头的那一刻,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微微皱了皱眉,站起身就往御书房外而去。
“皇上,夜已深,是否安歇?”
守候在御书房外的太监,见帝王出来,第一时间迎上前去。“出宫!”
说话间,脚步未曾停一下!
太监一恁,连忙跟上去,劝说道,“皇上,想必娘娘此刻已经睡下了,不如明日……”
这时,天际,骤然划过一抹明亮的闪电,打断了太监的话!
祁千昕的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隐隐的不安,竟等不了侍卫备车,直接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了浓沉的暗夜之中。
行宫。
秦楚与庄君泽一道用了晚饭后,各自回房。
“娘娘,需要准备热水,沐浴么?”宫女扶着秦楚在寝榻上坐下后问道。
秦楚摇了摇头,挥手,让宫女退下,想要休息了!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腹部,总是时不时的一阵疼痛。
宫女恭敬的退下。
秦楚在宫女离开后,缓慢的褪去外衣,在榻上,躺了下来。可是,许久过去了,怎么也无法入睡。并且,腹部的疼痛,再次泛了起来,比之白天,疼过数倍。
“来人!”
突然,秦楚大声地对着殿外的人喊道,双手,绞紧了身上的锦被。立即有宫女推开殿门,跑了进来。
“……孩子……孩子好像要生了!”秦楚侧头望去,这一刻,尽管她自己会医术,但还是有些分不清了,手,紧紧地拽住宫女的手。
宫女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外面的侍卫、宫女,去通知皇宫内的皇帝,去请产婆、嬷嬷过来,去……
“痛,好痛!”痛,从小腹处蔓延过全身,秦楚咬着牙,即使唇角被咬破,也依旧无法缓解腹部的疼痛半分。
“娘娘,你忍着点,孩子生出来就好了!”一道听上去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的女人声音,在秦楚因为忍痛而闭上眼的时候,忽的传了过来。秦楚睁开眼睛望去,朦胧中,她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想来应该是稳婆了。而她的身边,还站了十多个人,若不是殿大,合该显得拥挤了。殿外。
庄君泽飞快的赶到,在空旷的院子中,来回的踱步。一抹红色的身影,在这个时候,翩然从空中落了下来,带起衣袂飘飘,“庄兄,阿楚她……”
“啊……”
骤然从殿内传出来的痛呼声,回答了那一抹红衣还未问出的问题。祁千昕立即回头,向着身后紧闭殿门的大殿望去,旋即,抬步就向着殿门走去。
“皇上,你不能进去!”
数名宫女,挡在了祁千昕的面前。
祁千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暗自担心,然后,与庄君泽两个人,来来回回的踱步在院子中。
雨,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起来。
不一会儿后,已然转为了瓢泼大雨!
风急,雨骤,击打在那院子中一红一白的身影上!
两个男人,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竟是这般的痛苦,脚步擦身而过间,时不时的相视一眼,继而又错开,继续焦急的踱着!
殿中的烛火,忽明忽暗,人影幢憧!
一排排的宫女,端着温热的清水进去,待端出来时,盆中尽是红色的血水,甚是骇人!
“嬷嬷,这可如何是好,孩子一直生不出来,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