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有什么事就说,别老喊我。”
“嘿嘿嘿,还真被你猜中了,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有人把刘强那事又翻出来了,我觉得奇怪,想跟你说说。”
孙淼从地上爬起来,说:“刘强,谁啊?怎么最近老遇见姓刘的,上次还有那什么什么刘夕铃!”
本是各说各话,到这儿却汇集到同一处来,胡勇惊讶地拍一下桌子,说:“你怎么知道刘夕铃啊,刘强的闺女就叫夕铃!”
“这么巧,刘强是谁啊!”
“刘强那是我们同事啊,不过十年前就去世了!”
孙淼刚喝的一口酒全吐到了地上,掏着耳朵说:“你们同事,这算怎么一回事——景行,你打一开始就认识刘夕铃是不是,怎么之前你不说呢!”
崔景行神色无异,周身散发的气场却分明带着壁垒。他看到许朝歌的一张脸上写满不安惶恐和疑惑,去盖上她手时,才发觉她手竟比他还凉。
孙淼急着了解下文,拽着胡勇问刘强一家的事。胡勇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一时间全席静默,话多如孙淼都不带吭气了。
胡勇说:“刘家也真是挺倒霉的,到最后,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有。最近你们那有警察来翻这事,问我的人来过好几拨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呢?”
孙淼斜了一眼崔景行,说:“谁知道啊,估计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吧。”
胡勇端起酒杯:“我看也是,来来,再喝一杯啊!”
晚上三人住进崔景行老家,他们的行李一早被拎进来放好,房子里已经被打扫干净,床上铺着崭新的被子,晒出一股暖融融的气味。
孙淼跟许朝歌一道扶着醉醺醺的崔景行上`床,许朝歌给他简单地脱了外套,松了领带和腰带,再给他盖上薄被。
她送孙淼走出房间。
白天热度逼人,到了夜里气温明显降了下来,晚风带着山里的湿气,吹在身上凉得教人出了鸡皮疙瘩。
孙淼房间在一楼,许朝歌开了过道里的灯,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孙淼要她上去,她说不:“我顺便看看门锁没锁好。”
楼梯没有栏杆,空荡荡的一边吞噬着巨大的黑暗,两个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一个偏于瘦弱,一个健壮厚实。
孙淼虚咳了咳,声音不大,说:“之前好像是有点冤枉你了,你别见怪,我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直都是这样子。”
许朝歌嗯了声。
“其实我对你人没意见,我就是比较关心景行,十多年的朋友了,我把他当弟弟,这一点你应该能理解的吧。”
许朝歌又是一声嗯。
“除了‘嗯’你就不会说点别的话啊?”
许朝歌咬了咬牙:“请问你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