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要她再多来一点,她说:“也不知道他们吃了没有。”
女警一脸习以为常地说:“其实这是常有的事,我们的人在抓捕行动里随时都可能被冲散,咱们再等等就好。”
女警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她刚接通跟对方说了几句,便一下放下手里的快餐盒站起来,起身的时候小心瞥了旁边的许朝歌一眼。
许朝歌一颗心砰砰直跳,跟着女警站起来,听不到对话,只有这女人连声说的“好好好”。
她挂了电话,对许朝歌说:“咱们得赶紧回去了,他们不走这边回,胡队已经在局里等咱们了。”
许朝歌当即松了口气,向她再次确认:“景行也回去了吧,就是跟他旁边那个,我男朋友。”
女警拧着眉瞧她,吞吐,许朝歌心当即往下一坠。
赶回去的时候,胡勇坐在大厅等他们,一边手臂上豁开了口子,旁边卫生院赶来的护士在帮忙处理伤口。
看到许朝歌过来,胡勇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嫂子,真是对不住,吴队还没回来呢,不过我已经让人出去找了。”
许朝歌膝盖像是灌了铅,抓着一边扶手,踉跄坐下。
胡勇解释:“我俩本来在一块的,那小子狗急跳墙,拿把刀就冲过来了,在我胳膊上开了这么一下,我就没跟上他!”
“就只有景行跟着?”
“哎!早知道不喊他过来了,我就是觉得他感兴趣,想让他高兴这才让他跟着。”
许朝歌掏手机给他打电话,胡勇在旁道:“打过好几个了,他一直都没接。他这人就是这样,拼命三郎,不把事做好,觉都睡不着。”
手机里一直是呼叫的忙音,直至机械女音提醒无人接听,她挂断之后重又拨出几次,这才放弃地收起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撑着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有等。
这里的白天出奇的长,崔景行不在身边的时候,时间走得更加的慢。
孙淼在下午赶来,问过情况之后,感慨:“这人真是会折腾。”
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教人看住许朝歌后,跟着新一拨的人进山寻找。
祁鸣则来得更晚一点,他刚刚去查看过刘夕铃和常平的房子。
两户人家紧挨在一起,为了省钱建时借了同一面墙,二楼的阳台因而连在一起,稍微一跨便可以进入另一户人家。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刘夕铃在家自杀时,找她来玩的小男孩可以堂皇而入。如果那个人是常平,他只需要跨过二楼的这道坎便可。
邻居发生过这样的惨案,常平一家早已从楼里搬走。他的父母在南方某市打工,只有一个身体不好的爷爷偶尔会来打扫一下房子。
因为长时间的失修,两栋楼都已经破得不行,刘夕铃家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门前的香樟枝桠丛生,横出的一支顶`入红砖,墙壁裂开大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