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反问:“你随口都能说得这么伤人?”
崔景行去揉她下巴,问:“这是怎么了,说话夹`枪带`炮的。你别自己心里不好受,就让我也不高兴啊。”
许朝歌扭着头:“你什么意思?”
崔景行言顾左右而其他:“常平醒了吗?”
许朝歌说:“没有。因为头部受了撞击,医生说颅内有积血,什么时候醒过来要看天意,会不会完全恢复也要看天意。”
许朝歌忽然警觉:“你又因为他不高兴了?”
崔景行说:“没有的事。”
许朝歌问:“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要我离他远点儿吗?”
崔景行说:“那是因为担心他可能会伤害你。”
“这怎么可能呢?我说过常平是个好人,他不可能那样对我的。”
“是啊,所以是我想多了嘛。”
许朝歌托着下巴仔细瞧他,问:“是你之前想多了,还是现在想开了?”
崔景行说:“跟我玩文字游戏呢,这话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许朝歌抿了抿唇:“你跟那个杂志记者好像挺聊得来的?”
崔景行眯起眼睛,像是想了想,说:“你说的是陆小葵吧?她那个人啊,确实是挺有意思的。”
许朝歌瞪着眼,崔景行看得直笑,问:“莫名其妙问我这个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看到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吃醋了?”
“谁吃醋了。”许朝歌往一边窗外看,咕哝:“我就是随便问问你。”
一时寂静,片刻后,崔景行方才抓过她手,说:“朝歌,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问我,咱俩以后到底会不会结果?”
许朝歌微微侧头,拿余光看到他,没有说话。
崔景行说:“我那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明明年纪轻轻,未来还有大好前途,怎么这么快就想要安定下来了?我比你大了十几岁,走过很多的路,遇过很多的人,还总想着要再多看看风景呢。”
许朝歌一怔,身子整个僵硬起来,体内所有躁动的因子都安静下来,人一警觉,听觉便尤为灵敏。
崔景行在身后说:“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的,如果有什么事分开了,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你往前走,一定会遇见更好的那个人。”
许朝歌如遭棒击,一脸煞白地看向崔景行。
他摸上她下巴,好看的嘴唇噙着笑,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这些话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许朝歌抓着他手,眼睛发直地问:“景行,你是厌倦我了吗,你要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