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票纷纷而落,众人仰头呆立。
最先回神的几人弯身去捡,捡到了的无不欢欣鼓舞,没捞着的又扼腕叹息,王居安随手又抽出一叠来往高处扔了,钞票在雨中飞舞。人们或躬身弯背,或像孩子一样蹦跳着伸手去够,一时间笑的叫的吵的闹的推的搡的混乱不堪。
王居安搀起路征,对苏沫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走。”
三人来到车旁,隐约听见救护车鸣笛,王居安顿住动作,吩咐:“带他去坐救护车,别弄脏了我的车。”
果然,鸣笛声越来越近,不多时到了跟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看见这情形傻了眼。苏沫把路征送上救护车,也要跟着一同上去,被人拦着了,救护人员指着那些为争抢钞票打破脑壳的人说:“受伤人员比预计要多,车上坐不下,请家属另行去医院。”
苏沫没头没脑地又往回走,王居安问:“你那车还能开么?”
苏沫浑身湿透,天气不冷,她却簌簌发抖:“不是我的车,是公司的车给砸了。”
“算了,以后慢慢赔。”
苏沫茫然抬头:“赔多少?保险也会赔一部分吧?”
王居安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苏沫继续往那边走,王居安拽住她的胳膊:“你还过去做什么,那破车不能开了。”
“我的包和手机还在里面。”
王居安瞪她一眼,快步走过去,取出车里的东西塞回她手里,又见苏沫仍是瞧向救护车,不觉说了句:“别看了,死不了,”而后他略作停顿,似乎在打算什么,又像是有丁点犹豫,最后一把拉开车门,把她塞进自己车里。
苏沫伸手擦了擦脸,一声不吭地呆坐,神色恍惚,不知所想。
王居安看她一眼,开车上路,越走越畅通,不多时就到了。
苏沫被人带进一幢房子,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厅灯大亮,入眼之处无不陌生,她心里怔忪,懵然回神:“这是哪儿?”
“我住这儿。”
苏沫又是一愣,转身要去开门,才将手搁在门把上,王居安的手也跟着覆上来,他低头在她耳边问:“大热天的,手还这么凉?”
苏沫霍然转身,才发觉对方离自己很近。
王居安寸步不让,瞧着她湿漉漉的长发,白润润的脸,脸上犹有泪痕,一双眼无助而戒备的望着自己,怪可怜的模样,一时间更是心痒难耐。他接着问:“还在发抖呢,是觉得冷,还是害怕?”
苏沫没说话。
王居安伸手按在她肩上:“现在没事了。”
苏沫往后缩着肩膀,躲不开,小声道:“我很累,我,我……”她感到男人的手顺着自己的背脊轻轻滑下,而后搁在她腰间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她身上更加使不出力,只将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推开却又没力气。
王居安低头看着她:“你和那个警察是什么关系?”
苏沫避开他的视线:“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么护着他?”
“他帮过我。”
“那我帮过你没?”
苏沫别开脸,两人都不说话。
王居安手上加了一点劲道,彻底把人揉进自己怀里,仍是在她耳边问:“我问你,我帮过你没?你这么重情义,是不是也要报答我?”
一时间,苏沫只觉的手脚发软,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无所支撑,脑袋里也一片空白,竟是拿不定主意,忽然又想:这个人,他至少对我有兴趣。
趁她犹豫的当口,王居安就把人抵在门上,一路轻轻地从她的鬓角,脸庞吻到脖子,又伸手去解她衬衣上的纽扣,一颗一颗缓缓解开了,他用手指顺着逐渐□的肌肤往下不断试探。
苏沫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其中夹杂着一种健康男人的体味,有些热烈有些冲动非常直接和霸道,催促着感官上的复苏。她心里更乱,渐渐抑制不住,细碎的呻吟从嘴里溢出来,最后她被人抱起,拐进一间房,扔到床上。
男人解开衣衫,压过来,顺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安全措施。
苏沫的脑袋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乱麻,浇入了一锅稠粥,堕入了一种晦暗却刺激的迷雾,她喘息着闭上眼,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叫嚣:疯了,一切都在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2012.11.17 本章更完 谢谢阅读!
还是说一下:一切没有感情基础的船都有危险,小朋友们不要学。
☆、第 44 章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月二十一日和二十八日,本章更完。
船戏比较露骨,未成年不要看,谁看谁挂科。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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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对苏沫而言,曾经是种仪式。
她满怀虔诚和畏惧,小心翼翼,又不敢过于放纵,以满足对方成全自己的喜悦。
而今花非花雾非雾,堤防瓦解欲望流淌,她等待着,又害怕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水分而干涸龟裂,以至于缺口处泛起一阵空虚的疼痛,心跳骤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