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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2)

“你看哲学书了吗?刚刚?”阳一一故作嗔怪。

纪离轻笑了声,起身走到她身边,也是先欣赏了下窗外月色,再悠悠问她:“你不是说暑假想到我家来看看吗?”

阳一一怔然:“这里……?”

“是啊,”纪离的笑容与目光,都远比窗外水波月色更为温柔,他就这样看进她的双眸,轻声说,“这里是我的家乡。”

第十七章、江南调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目光,阳一一反应速度都比平时慢了好几拍:“你不是香港人?”

“我父亲是香港人,他本是个独身主义者,也是个画家。可他三十六岁的时候来这里采风,遇见了我妈妈,就留在了这里。他后来笑说,妈妈是他本命年逃不过的劫。”纪离唇边有很柔和浅淡的笑容,美好的令阳一一萌生出想伸手去触碰的冲动……

阳一一素来是个任性的人,因此想到的时候,她也就真的做了,素洁的食指指尖如飞舞的蝴蝶,轻落在纪离唇际,待他错愕垂下视线,再一点点让视线煦暖与包容的时候,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再尝时依旧难捱心跳加速。

不过只是浅尝辄止,若即若离之时,伸出小舌,仿佛游戏般在他下唇留恋地轻触,纪离眼睛漾出笑意,伸手拦住她腰,阻止了她的撤离。被动变为主动,眸中笑意渐渐衍生出风暴。他将她抱起,旋过身,放在式样古朴的黄花梨书桌上,俯低身子更深的吻她。

冰凉的桌子挨着裙子下的腿后,激得阳一一身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攻势凶猛,她无法抗拒地渐渐倒了下去,乌发在她身下铺开,彷如黑绸裹着她玲珑纤细的身子,何处不可怜?

在一一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之时,纪离终将吻暂息,稍稍退开,眯着眼睛看了双颊燃起红晕的她片刻,之后复又吻上,脸侧,耳垂,脖子……大手随着探入,直接掀高了她的连衣裙,推起她的胸罩,揉捏上她的娇挺,力气大的像要将她揉碎。

“唔……没洗呢……”阳一一语声中带着娇媚的喘息,还夹杂有濒临绝境般的惶恐,手指无助地揪着他的袖口,可却实在没多少力气抓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她指尖将手抽走,轻飘飘说了两个字:“无妨。”

纪离没有脱上半身的衣服,只褪了裤子,架开她的双腿便冲了进来。阳一一觉得有些疼,“嘶”地倒吸了口凉气,急欲后退,却只更真切地觉得身下的桌子冷硬……而他每一下进出都很重,扯的她在桌上前前后后的磨,肩胛骨硌得生疼生疼的,结合处的酸胀像是弥漫到心口,竟无端萌发出泪意来,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水乡深夜宁静,她真有些无法忽略耳边所有羞人的暧昧声音,包括木制小楼轻摇的嘎吱碎响,两人身上还余的衣料的窸窣摩挲,她怎么控制都还是会发出的难耐□……

“轻……轻一些……好……不好?”阳一一半阖着的双眸可称得上媚眼如丝,细看却又像已然神识涣散,只是本能地恳求于他……这句出口,纪离停了停,刚好额际的一滴汗水甩落在她眼侧,像晶莹又带血的情人泪。

轻叹逸出口,纪离后退出去,伸手抱起仿佛没有骨头般的她,一同落座在边侧的椅子上,阳一一瘫软在他颈侧,听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十一,你自己来,就快结束了……”

“嗯?”阳一一眉头皱的死紧,微微抬起脸,视线刚落在他唇上,就看见那纤薄的唇角微微牵起,手指点在她唇上,“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结束之后,我们在慢慢说……”

好吧,她暂时不问,她也懂他想要她做什么……

可是他说话还那么平稳啊……神智也全然还在啊,哪里能够看得出“快结束”三个字呀!?

阳一一依旧死死揪着眉结,半怀疑半无计可施地找准扶稳,坐了下去,脑中尽量回忆之前无可避免从各种渠道接受到的不良知识,开始动了起来。前面十多年,阳一一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妖精,还是只皮厚的妖精;可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她竟然不知何时生出了害羞这样东西,只为她很偶尔才敢看一眼纪离的脸,偷觑他是什么表情,又有什么反应……

就如同在老师或家长面前背课文的小学生……

而且,他的“快”明显和她所理解的概念不一样,不然为什么腰都快扭断了,实在忍不住再次祈求,他才可怜她一般压住她喷射在她体内最深处……

又复瘫软在他颈窝,他安抚般顺着她直垂臀际的头发,阳一一实在忍不住侧首咬了他颈子一口,虽是轻咬,却也是好不容易攒起的力气,“如果有下次……”

“嗯?”纪离声音里透着餍足的懒散。

“……你等着我好好修炼!”阳一一咬牙切齿地攥拳,娇憨又可爱,“我要让你真正快起来!”

“嗯。”扬调变成平调,懒散里升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我等着。”

阳一一恨他的轻视,横眉冷对于他,攥起的拳头挠痒痒一般砸在他肩头。

纪离低低笑了声,抱起她,帮她理了理衣服,任她站落在地上后才说:“去洗澡。”

“等等……”阳一一却突然念起了他唤她的那声“十一”,极想听他解释。

“哦,明天再说吧。”纪离也拾起了自己的裤子。

阳一一不愿强求,所以妥协:“浴室在哪儿?”

“……罢了,我带你去。”纪离穿好裤子,领路先行。

“等等……”阳一一才动了一步,就又颤着嗓子喊住纪离。

纪离回过眸来,随后便是忍俊不禁:只见一一腿内侧顺着滑出一股乳白色的浑浊液体……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又复抱起她,将她抗上了肩头。

阳一一心里有些怨念这个姿势,这样头很晕啊,好歹公主抱一个吧,反正也不是没那样抱过……

“唔……”

刚犹豫着出口,他就像会读心术一般,径直解释:“你想撞头?”

阳一一想起狭小的楼梯间,知情识趣地闭嘴了。

晚上是分房睡的,纪离住东厢,她则住在西厢的绣房,房里清一色的楠木家具,布置齐全,从梳妆台、桌椅到床雕工精细,窗边还有一张琴台,上面置着一架古琴,可惜她并不会弹,纵是手痒,也只能轻轻挑动琴弦,发出单调低暗的琴音。

稍微玩了一会儿,阳一一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弃琴转身,打开行李箱,换过睡衣,拿了梳子梳好头发,便缩上床,裹着薄薄的锦被,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在鸡鸣和划橹声中醒来,阳一一伸了个懒腰,看着透过纸糊的轩窗洒进来的灰白色日光,有些回不过神来。出门,洗漱完后稍一思索,就叮叮咚咚跑上了书房,果不其然见到纪离,他正在专注练字,并没抬眸。

阳一一也知道练字时其实不容人打扰,便自己借着白天的光线打量起这间昨晚的受难地,只见左边是一壁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些古玩摆件,右边是书架,置于其中的全是古籍式样的书,码的整整齐齐。纪离身后右侧角落是花凳,摆着一盆君子兰,左侧的墙壁上悬着一副仕女画,画上一女子正于月明当空中,半垂螓首奏箫,画面左上角题着两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

阳一一想起家里束之高阁的那支玉箫,正在眯眼思索,纪离就出声了:“走吧,吃了早饭带你去转转。”

“哦。”阳一一暂且压下疑问,跟着他下楼。

做饭的是位大婶,见他们进餐厅便是爽朗的笑,先是好好打量了下阳一一,在他们坐下后,又对纪离用家乡话说了句什么,纪离点了点头,她便出去了。

“这是镇上的赵婶,她让我们等会儿吃完了坐她男人的船去湖上玩。”纪离对一边喝粥一边感兴趣地看着这边的她解释。

阳一一点点头,三下两下地就着酱菜喝完粥吃过油饼,笑嘻嘻地看着纪离:“后吃完的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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