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阳祎和纪离态度不同,纪离或许会愿意默默帮她,但只要阳祎知道了,就定会恨不得她知晓纪离为她做了些什么,那么阳光就一定能套出东西来。
那如果确认了真的有他,她会和当时阳春发现段丛山相助后一样,满是骨气地干脆退出演艺圈?还是任他给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
阳光接了电话,表示立马去给她打听,有消息再联系她。
收线之后,阳一一又给neo去了电话表示晚些再给回复,安抚了一下着急上火表示不能再拖的neo片刻,阳一一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回酒店休息。
可刚走没几步,手机就又复响起,是阳光回过来的,接通后便咋咋呼呼地给她说了两个字:“信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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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香港那张手机卡可以用,这样香港还能更一发,嘿嘿
话说你们觉得现在对纪总的虐够了吗
☆、62第六十二章 枉然
阳一一听到后有瞬间的恍然,阳光却还在电话那侧不太明白地问她:“这是个什么人啊?姐?”
然后她就听到阳一一爆了句脏口:“我操他妈!”
阳光明显为此震撼,呆呆地唤:“姐......”
“没事,”阳一一勉强镇定了些情绪,淡淡地说,“谢谢你,阳光,我之后再跟你联系。”
“好的,姐,你万事小心。”阳光糯糯叮嘱了两声。
阳一一丢开手机,转眼却又抓回来,找出纪离的手机号,却长长地按不下去通话键,如同之前那长久的记忆一样。
正犹豫的时候,袁深的电话却进来,阳一一心烦意乱地不想接,便由它一直响到了结束。
随后她终于下定决心给纪离打去,没响几声后被接起来,或许是因为惊讶,纪离的声音听上去又哑又飘:“十一?”
阳一一听到他声音,竟不自觉失声,待两人的呼吸彼此交错在音筒里半晌后,才轻轻开口:“不是说好不管我了吗?”
纪离听完后,静了会儿才说:“你是说过。”
“意思是只是我单方面的约定,你从没当回事?”阳一一不由气的冷笑,眼见纪离以沉默作为回答,她心里又酸又涩:“既然知道我说过,那你认为你这样的做法,我会领你的情?你自以为是的这些做法,会令我原谅你?”
“我不需要你原谅我,”纪离低而冷地接口,“那只是我想做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纪离......你究竟是怎样想的......”阳一一话说出口都在颤抖,“我真的怕了你,很怕很怕,你就高抬贵手让我忘了你不行吗?你不是一向很洒脱吗?为何要对我纠缠不休?”
“这些事情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也算纠缠?”纪离今天的声音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太多气力,音量也是极小,只是以往那种无情的高傲及冷漠依旧还在,“我说了,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阳一一沉默许久后,才又轻飘飘地问了句:“怎样你才肯停止?”
纪离似乎笑了笑:“到你退出演艺圈的那一天。”
“所以你的帮助其实是故意恶心我的?嗯?”阳一一也再度笑出声来:“你是不是此生最大的目标就是非要把我搞出影视圈不可?”
“就当是这样吧......”纪离顿了顿,才无所谓地说。
“行,我退出,然后我正式宣布的第二天就嫁给袁深,你就等着收请贴,怎样?”阳一一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的挑衅。
“你可以再自欺欺人一些,十一,”纪离也隐隐笑着说,“你利用他利用的还不够吗?”
阳一一咬着牙说:“纪离,你最好别这么自大!你真以为我忘不掉你!?你他妈爱做那些事便继续做!浪费的又他妈不是我的钱!我不会为了这些事有任何改变!”
她吼到一半,手机那头却突然传入一个温柔的女声,娇滴滴地喊了声:“纪总......”
后面说的话大概由于纪离掩住了话筒,因而听不真切,但已经足够阳一一愕然,心底一片冰凉:“原来你还是一样的,对我诸多限制,口口声声说不该放过我,可对自己还这么宽容......”
“十一,我先挂了。”纪离匆匆说了句后,便收了线......
阳一一瘫坐原处,直到太阳完全西沉,她才接了neo的电话:“我明天去m市,演唱会照常。”
“一一,你怎么?”neo不敢相信一般,话都说不清了,“你怎么突然下这样的决定?”
“我想赌一次,没事,我心里有谱,不说十成把握,六七成是有的。”阳一一轻笑着坚决地说,“明晚不彩排,安排我见该见的人就好。”
“一一......”neo还想再劝,却又失了言语。
阳一一则笑着收线:“明早见。”
她承认,做这样的决定有和纪离赌气的成分,可更多的,是她突然对现有的顺风顺水心生厌倦,她的一切其实都不全然靠的自己。原本以为姑妈的帮助也是帮她捱过最初的默默无闻,能让她迅速走红便好,却不想,如今确然已经红了,她却还是始终受制于人。
这个圈子果然比她所想的复杂太多,如今只能看这次能不能智取,如果不能,她再考虑是自甘堕落还是急流勇退。
有时候人的确是不能什么都占齐的,就如她一直都知道,所有获得,都必将用付出去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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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飞到m市,短暂的休憩之后,阳一一换了条妖冶却不暴露的长裙,又给自己画了个十足精细的妆,才坐司机的车,前往赴宴地点。
进去的时候不免有些怔愣,毕竟整个豪华国宾包间里,竟只坐了信副一个人,他看见阳一一进来,冷冷地抬了抬眉:“要见阳小姐一面是真不容易,有人不断阻挠也就罢了,即使是阳小姐自己答应了,也是非得姗姗来迟。”
阳一一自己曼妙坐下,盈盈笑道:“我听说,等值得等的人,怎么都不嫌久,不过我是真得感谢信副这么看得起我,不然要是来晚一分钟,信副都要断了我的生路,该如何是好?”
信副不为所动,依旧神色冰冷:“哼,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你该明白,我今天找你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当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