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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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三夫人也道:“母亲没有大碍吧?”明明方才她们去请安时,还好好儿的呢。

赵妈妈忙笑道:“没有大碍,就是身上有些个乏,方才则是不欲二夫人三夫人担心,所以强撑着没表现出来罢了,不过请脉倒是不必的,好生睡一觉应当就能好了,三位夫人只管放心吧。”

妯娌三个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正说着,忽见甘氏带着几个粗使婆子自穿堂里经过,因为走得急,并没注意到花厅里还有人。

还是二夫人叫了她一声:“大奶奶,这是怎么了?”

甘氏循声看过来,方看到了花厅里的众人,因不是长辈,便是长辈跟前儿得用的老人儿,若就这样直接过去,未免也忒托大忒失礼了。

于是吩咐了打头的婆子一声:“你带着人,立刻去把那曹婆子给我拿了!”

待后者应声带着其他婆子去了后,方进了花厅,屈膝给众人行礼,起身后笑道:“倒是没想到,四叔与三位婶婶都在这里,也是怪我眼拙,方才竟没有看到,叔叔婶婶们可千万恕罪才是。”

二夫人笑道:“我们听说二奶奶醒了,去给母亲请过安来,便特意来瞧瞧,没想到四弟与四弟妹在这里,正说着话儿呢,没想到大奶奶又来了,这是要拿什么人吗?”

也不知道毒到底是谁下的,这一查,又会查出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来?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只需要看戏就是了。甘氏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根本就是瞒不住的,何况看太婆婆和婆婆的意思,也没打算要刻意去瞒,遂点头道:“是要拿一个叫曹婆子的,大厨房那边儿查出了一个桑婆子来,桑婆子又供出了她,

所以母亲让我立时拿了她去对质。”

“哦?还真查出可疑的人来了?”二夫人忙道,“那那个桑婆子,都招了些什么呢?大嫂又是在哪里审的她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能帮上忙的吧?”

满眼的八卦,还自谓不着痕迹的冲三夫人使眼色。

三夫人便立时帮腔道:“是啊,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是可以去帮大嫂跑跑腿儿打打杂什么的。”甘氏见二人都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知道自己便是不同意,她们也一定会跟去,再看傅御与许夷光,也是面露好奇之色,索性道:“桑婆子招得不少,一时半会儿间我也说不清,既然婶婶们一片好意,

不如就随了我一道去议事厅吧。”

“好啊,我们就同了大奶奶一块儿过去。”二夫人与三夫人忙不迭应了,惟恐迟了,甘氏就变了卦似的。

剩下许夷光若是平日,自然是懒得去凑这个热闹的,可她太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代氏了,弄清楚了这一点,她便至少能知道前世自己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了,不至于至今都只能是个糊涂鬼。

于是跟着应了一句:“我也一块儿过去吧。”

然后拿祈求的眼神看向了傅御,惟恐他不同意自己去。

万幸傅御沉默片刻,到底还是点了头:“那你去吧,自己小心一点,你如今可不比从前了。”他与许夷光一样想知道,不,他比许夷光还要更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也就是见甘氏办事还算得力利索,不用他插手,他得知许夷光有孕后,又一刻舍不得离开她,这才一直到现在都没插手,总算

眼看着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可惜满屋子的女人,又是内宅的事,他不方便一道过去,也只好就近等消息了。

很快曹婆子便被拿了来,满脸的惊慌失措,挣扎个不住,一见了甘氏,便满口喊冤:“大奶奶,为什么拿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冤枉啊,求大奶奶明察……”

甘氏冷冷一笑:“你冤不冤的,可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证据说了算的,带走。”

说完转向许夷光妯娌三个,换了一副笑容:“三位婶婶先请。”

于是娘儿四个便被簇拥着,去了素来靖南侯夫人与甘氏发落家务事的议事厅里,至于大寒,则留下到了时间,为代氏拔针,她长期耳濡目染,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傅御也先回了清风堂去。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议事厅,一进门便见当中跪了个面如土色,抖个不住的婆子,想来便是甘氏方才口中那个‘桑婆子’了。靖南侯夫人则坐在上首,满脸的寒霜,一见甘氏竟把三个妯娌也带了回来,脸上的寒霜就更盛了,冷声道:“焕儿媳妇,你怎么能劳动你婶婶们也跟着过来呢,尤其是你四婶婶,如今可怀着身孕呢,这

不是白污了她的眼睛和耳朵么?真是胡闹!”

甘氏能说什么,惟有低头保持沉默,她一个小辈,很多事根本强硬不起来好吗?

倒是二夫人笑道:“大嫂,您就别怪大奶奶了,是我们想着反正闲着也闲着,所以想过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若大嫂没有吩咐,我们这便离开也就是了。”

许夷光也笑道:“是啊,大嫂,您就别怪大奶奶了,她可从昨儿一直忙到现在呢。”人来都来了,靖南侯夫人自不可能真把人赶走,只得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这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怕影响了弟妹们的心情罢了,既弟妹们一片好心,那就坐下来旁听一回,看能不能集思广益,找出更多的线索来吧。焕儿媳妇,你也坐吧,从昨夜一直忙到现在,我知道你也累坏了,回头让你二弟好生谢你。”

第851章 私欲

甘氏忙道:“儿媳不累,累的是母亲,幸好事情很快就能了结了,母亲和我们大家伙儿也能安心了。”

说完看一眼反剪着曹婆子双手的那两个婆子,二人便松开了对曹婆子的箍制,也拿下了方才一路走来,因她不停的喊冤,索性堵住她嘴的帕子。

曹婆子立时又喊起冤来:“大奶奶,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大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您昨晚不是已经把盘查过奴婢们好几遍了吗,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大夫人明鉴……”靖南侯夫人忽然“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怒声道:“大胆贱奴,桑婆子都已全部招了,说你就是她的同伙,若不是有你里应外合,她怎么能这般顺利就毒倒二奶奶?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嘴硬,果真

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先给我打这贱奴二十大板,我倒要看看,是府里的板子硬,还是她的嘴硬!”

本来就满心的恼怒与烦躁,偏曹婆子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昨晚她已盘查过她们好几遍,她盘查了好几遍,都什么疑点也没找出来,结果让甘氏顺藤摸瓜给找了出来,她很有面子么?

不先痛打这贱奴一顿,难消她心头之气!

曹婆子闻言,本就惨白一片的脸就越发的惨白了,眼神闪烁着看向一旁抖个不住的桑婆子。

见桑婆子满脸的心虚与绝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的确什么都招了,也是,不然大奶奶也不会带人拿她了。

指不定,桑婆子为了自保,招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甚至把一切都推到了她头上!

那她还有什么可抵死不承认的,如今的局势,就算她抵死了不承认,只怕也难有活路了,二十板显然只是个开头,后边儿必定还等着四十板,甚至六十板,她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经得起?

倒不如趁早都招了,没准儿主子们见她态度良好,就大发慈悲,饶她一条贱命呢?念头闪过,曹婆子已带着哭腔开了口:“求大夫人息怒,奴婢都招,都招……半个月前,桑婆子忽然找到奴婢,说想把她的女儿弄到二奶奶屋里当差。可她没有门路,所以想求我帮忙打听一下,二奶奶每日都爱点些什么菜,最好能在每顿二奶奶定了菜色,又还没着人告知大厨房之前,便告诉她二奶奶当顿都点了些什么菜,因为有些菜是很费功夫,很讲究火候的,她若能提前知道菜色,便能提前准备起来。那样二奶奶吃得高兴了,必定有赏,甚至还有可能召见她,问她要什么赏,那她不就可以顺势求二奶奶,让自己的女儿到二奶奶屋里服侍了吗?她还说她女儿打小儿身子就弱,她也没有旁的愿望,只

希望她能在主子身边当上几年差,将来配人时,说起来更体面些。”“奴婢见她说得可怜,她女儿奴婢也见过,的确是个体弱多病的……最重要的是,她还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给奴婢五十两。整整一百两,奴婢一月的月钱才一两二百钱,便加上所有的赏赐,也得五六年甚至七八年,还得不吃不喝不用,才能攒下这个数来,偏奴婢家还有个儿子也是常年害病,新近大夫让最好能吃独参汤了……奴婢一是想着都是做母亲的,两家情况还差不多,二是实在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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