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梳头发的时候都难免会掉几根头发吧?更何况是长头发了,刘怡君一般看到了都会自己收拾下的,可时间长了,总会有注意不到的地方吧 ,偶尔漏下一根半根的。
陆君彦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她前脚刚梳好头发,后脚陆君彦就捏着一根长长的头发过来教育她。
她真佩服死了他的火眼晶晶跟小肚鸡肠!!
“喂,我说老婆啊!咱们注意下行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稍微珍惜下。再说你这桌子不擦地不扫的,能不能爱惜一下你老公的劳动成果啊?”
要是以前的刘怡君,被人捏住了短处也只能认栽,毕竟屋子的卫生大部分都是陆君彦在做,可跟陆君彦住了几天后,刘怡君那战斗力是蹭蹭的往上涨啊,一时间她也不会压着火气了,张嘴就回了一句。
“我这是要测测你的眼力,你看黑地砖掉了黑头发你都能看到,可见眼神不错啊!”
“那是,咱两个眼睛都是5.0的。不过医生说我红黑不太能分清楚,不如你下次放两张一百的考验考验我。”
尼妹啊!
刘怡君算知道了,这男人的脸皮完全就是城墙拐道弯。
不过逗完贫,陆君彦倒是想起正事来,又赶紧布置下了今天要完成的任务。
“一会儿咱们再对对资料,完善一下双方的身份背景。”
刘怡君就很想翻白眼,她不太喜欢这种了解彼此的互动,哪怕资料是假的,但为了逼真,演的时候不会穿帮,总会参杂一些真实的东西在里面,比如喜好,比如习惯,比如他爱看电影,而且她却喜欢躺在床上看书,每一次对资料都让她紧张,感觉陆君彦在透过那些资料揣摩背后的自己。
这种感觉刘怡君当然不喜欢,但为了赚钱,她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咬牙让自己坚持下来。
对方的大佬喜欢家庭幸福的合伙人,那么有个完全的家庭肯定是免不了的。
刘怡君真真假假的弄了份个人资料给陆君彦。
“你父母都是老师?”他看后抬头瞄了她一眼。
瞄屁啊瞄!
刘怡君立刻就翻了个应景的白眼,陆君彦大略的瞄过后,又把简介递还给她:“你父亲的资料太少了。”
有些东西就跟伤疤一样,放在那不碰的话还好,一旦碰到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她眼皮落下去,扫在白白的纸张上,她的人生曾经也是这样一份干净的白纸,当老师的妈妈,做财会的父亲,生活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也算是幸福美满。
她手里的笔几次停下来,艰难的在纸上踌躇。
因为不想写父亲是做财会的,所以她才会在纸上写父母都是老师。
“没必要那么详细吧。”她胡乱的填了一些资料又递给他,“就连我父母是教什么科目的都要写清楚,这不是吃饱撑了吗?”
“细节决定一切。”他淡淡的瞄着纸上的资料,忽然的问道:“你父母都是小学老师,那暑假的时候俩个人都有时间陪你了?”
刘怡君不明所以的让嗯了一声。
“那你母亲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学生?”
“学生?”刘怡君楞了一下,因为她妈的确是做老师的,所以她很快答道:“应该没有特别喜欢的吧,偶尔有学习好的,可是也只是学习争气而已,倒是有几个很调皮的学生,后来长大后会过来看看我妈妈……”
“你父亲一直都教数学?那带过班吗?
刘怡君没料到他会问这些,“应,应该吧。”
陆君彦挑了挑眉毛,他有一对卧桑,平时说话的时候并不明显,只有在笑或者皱眉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些。
即便是皱眉,可因为那对卧桑长的太漂亮了,还是会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只是刘怡君实在欣赏不来他的刻薄。
“这只是闲聊的话,几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一直谈生意,随口的一句话你没准备到就会泄底。一步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陆君彦揉了揉太阳穴,带点警告意味的说。
“哦,我再想想,这两天找点这方面的书看看。”
陆君彦忽然俯身靠近她,把刘怡君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家伙要占自己便宜呢,却见他忽然张开嘴巴,指着最中间的门牙告诉她:“能看出区别吗?”
刘怡君不明白他做这个干吗,她奇怪的哎了一声,仔细看了看他嘴巴里的牙齿,他的牙齿倒是长的很整齐,而且白白的,简直都可以拍牙膏的广告了。
“有什么区别?”她纳闷的反问他。
“这一颗是镶的。”
在刘怡君疑惑的表情中,陆君彦淡淡的,用一副江湖过来人的口吻讲述着:“就说错了一句话,不光生意没有了,我还赔了一颗牙,两根肋骨。”
他在沙发上随意的伸展了下四肢,一副往事不愿再提的懊悔样子,点拨道:“刘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鼻青脸肿的被人划一道多不划算。”
他把手上的纸轻飘飘的的扔到她面前,“详细些,保的是你自己。”
刘怡君被他的话吓出一身冷汗来。刚才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态度也端正了很多。她深吸口气,既然不能写真的,就要给自己编造一个。
幸好她脑子活,既然要认真去做,她也就踏下心里开始动脑子,几笔下来还真编的有模有样的。
这次陆君彦再比对着资料问她情况的时候,她倒是能一句不差的答出来了。
就是做完这些后,刘怡君觉着不能总是她一个人被考吧,既然是夫妻呢,那么陆君彦就没道理不往外倒倒他的家庭情况。
刘怡君也就比照着自己的情况,问陆君彦:“我家的情况你都摸到了,那你的呢?”
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