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江娜之后,她便领着我们走进了法医室。
虽然是白天,但法医室还是非常恐怖的,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打开门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大量的福尔马林与寒冷。
随后我们就来到炒鸡面前。
炒鸡赤条条地躺在我们面前。
江娜指了指炒鸡让我们自己看。
炒鸡全身犹如百虫吞噬一般,满身都是洞。
血腥味与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像杨晨剥离瓶中的味道一样,不禁让人捂鼻。
“这身上的这些刀伤,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成了黑色的洞。”她拿了一根镊子,捅了一洞,当时就从里面爬出一条半尺长的绒毛蜈蚣。
这条蜈蚣从他身中爬出来之后,马上变化成了一滩水。
“怎么会这样?”
“棘毛蜈蚣要么不能被人眼看到,要么被人眼看到之后,一但脱离藏身之地就会化成水。”叶子暄说:“这样看来,炒鸡的死还真曲折,并不是扎小人而死。”
他说到这里,拿出那个先前扎的像刺猬一样的草人:“你仔细看好了。”
他拿出针,又一连扎了五针。
炒鸡的身上并没有因为这五针而多了五个洞。
这证明了一个问题,这扎小人,跟本就没有用,真正害死他的,就是他身上这些蜈蚣。”
“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开始看到的却是刀伤呢?”
“那根本不是刀伤,也不是扎小人扎的,而是一开始就是由这些蜈蚣咬出来的伤口,不过,由于那个放这种蜈蚣的人,用了障眼法,如今法力散尽,所以我们就能看到伤口的真面目。”
“是谁呢?”
“当然是纸鹤要找的那个人。”叶子暄淡淡地说。
第三卷 第六十七节:右眼跳13
“看来炒鸡的死与扎小人无关,你是黄铜这王八蛋陷害的,炒鸡最终致死原因还是因为这些棘毛蜈蚣。”我看了看炒鸡,然后对叶子暄说:“不过,为什么当时被小黑看到后,我向护士报告,检查炒鸡的身体,却没有任何问题呢,他当时还有说有笑呢?”
“估计是因为当时棘毛蜈蚣的卵还未完全孵化。”叶子暄想了想说:“这是我能想到的理由。”
“小黑不但能看到鬼怪,还能有透视的作用啊。”我不禁说道。
“其实它能透视也不奇怪。”叶子暄说:“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东西,视力也一定差不到哪去。”
“如果说,这种蜈蚣不是世间物,而是生活在黄泉路边的石头缝隙中,那么,谁把它放入炒鸡的眼中呢?难道这个人根本不是人?不会是鬼吧。”我不由说道。
说完后又看了看炒鸡,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等纸鹤归来就会知道真凶是谁——不要小看它,幽冥之处,阳间之所,无有不达。”叶子暄淡淡地说。
江娜问:“你们说什么?”
“我们是说这些虫子,在人体内,它们还会活着,一但脱离人体,马上就会化成水,它们以食尸为生,不过一但从人体内出来,沾了阳气,就会液化死亡。”
叶子暄说到这里,又拿着小草人,仔细看了看说:“子龙,你再看看这个被针扎的小草人。”
我接了过去,看了一眼:“除了有针孔之外,草人还是草人,并无异样。”
“再仔细看看。”
这个草人能有什么看头?我一边想一边又将草人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终于发现,这个草人除了被针扎之外,竟然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没错,原本它是可以挡灾的,这被火烧过就是证据,草人被火烧,就是炒鸡遇灾的映像,不过我也说过,如果炒鸡的气数已尽,挡也没用。”
“哦,原来如此,可是谁又把它扎的满身针呢?”
“不用想了,就是黄铜,我猜想他知道炒鸡死后,便将小人动了手脚。”叶子喧说:“然后,这样就可以赖到我头上,这小子,果然心思缜密。”
江娜这时说:“凶手的问题,看来还需要你们帮忙。”
我笑着说:“这个包在我……我们身上。“
“你们小心一点。”她也笑出了一对小酒窝。
“还有事吗?”叶子暄淡淡地问。
“暂时没了。”
“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这地方,呆的久了,全身发冷。”我笑了笑。
与江娜告别之后,我们离开了警局。
走在城市警校门前时,看着警校生走来走去。
我不禁说:“如果我再年轻几十年,我也去考警校了,我们现在干的事,与jc也没什么区别。”
叶子暄淡淡地说:“只要是替天行道,不论我们,还是jc,哪怕是见义勇为的壮士,都一样,只有做与不做,没有身份之分。”
“你那只纸鹤真的会飞回来吗?”我问。
“当然会,它不但会依据棘毛蜈蚣的味道寻找到放这种蜈蚣的人,还会飞回来。”
“无人飞机啊!”我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不过,如果被别人抓到怎么办?叶子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