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的很远,但却可以用手眼看出从他家中冒出一股黑色的死气——用肉眼是看不到的。
走到教师先生家门口时,已经有民警赶到,拿警戒带封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出。
我们三人与其他村民一样,伸着脑袋,想往里面看,却什么看不到。
这时,我终于发现了花婶的闪光之处。
她站在一边,犹如说书人一般,正在讲述着事情经过。
身边已经有许多人,众星棒月一般。
因为围观的人多,她说的越发有力:“权子(教师先生的儿子)这一家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因为满身的牙印,血流了一地,你们没有看到啊,真是太惨了,惨的我不想讲下去了,哎,你说他们这一家咋这么倒霉呢?前一段时间教书先生刚不见,现在又出现这种事。”
人们听这里,不禁唏嘘着说:
——“他们一家惹谁了?”
——“听着都觉得可怕!”
——“是啊,权子他们这一家人也都挺好的,这又是咋回事?”
等所有人们的猜测都猜测起来之后,却没想到花婶突然之间指了指了我们说:“大家权子能惹谁?当然是他们的那个坛子!”
花婶这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像看到狼来了一般,迅速消失在我们面前。
花婶此时得意地笑,似乎在报复我们昨日轻视她的那一箭之仇。
不过我们也不生气,毕竟有求于她。
叶子暄上前问道:“大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们这一家人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花婶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当然,我今天早上来给权子说媒,发现他家竟然没有关门。进他家后,就看到权子,还有他娘,还有他奶奶,全部死了,一地的血,吓死我了。”
说到这时,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穿着也很普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学生,后来才知道,她是大学生村官,也就是村长大人。
那女孩来到一个胖民警前,看样子也挺熟,一口一个李哥的叫,然后就问这里怎么回事,民警李哥说:“我们初步估计他们家人都是被烈犬咬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是谁这么大的仇,竟然不是杀死他们,而是领着猛犬咬死他们。”
“他们家的人,没听说有仇啊,他男主人是教书的,女主人就是干农活的,那个儿子也毕业了,前一段时间从市里回来就没再出去,平时在村里,也很安生,没找过什么事。”
那就奇怪了,民警李哥说完,让警员们把他们的尸体搭上白布抬到车上,至始至终,我与叶子暄也没有看到权子他们是怎么死的。
——虽然急的上火,脖子伸的比鸭子的还长,就是看不到。
我们只好又回到王铁柱家。
不多时,村头的大喇叭中传来了女村官的声音:“乡亲父老,今天权子家发生了灭门命案,我想大家除了难过之外,一定还很害怕,刚才民警同志交待,让我们不要外出,也不要进入权子的家中,就待在家中,以免出现意外。”
第三十节:眼脉初通,天眼现
听女村官的话,我与叶子暄明白,在权子家灭门案搞明白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的,否则我与叶子暄不一定又要背个什么黑锅——至少畏罪潜逃这顶帽子,一时半会是摘不掉的。
“草,怎么这么倒霉?”我不由说了一句:“我们这次来是不是没选好日子?做什么,什么不顺?”
王铁柱此时的表现,倒是又害怕,又高兴。
害怕的是昨晚谁在叹息,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高兴的是我们二人可以再多留几日。
他说:“两位大师,你兴尽留下,管吃管住,该走时,有大红包相送。”
他说完不久,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王铁柱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名民警同志,其中就那个刚才被女村官叫李哥的胖民警,在他们身旁,还有那个女村官。
女村官对王铁柱说:“铁柱,这几位民警同志是咱们镇派出所的,想来你家了解点情况,就是你家的那个坛子,能不能让他们看看?村里的人一直都这样说你那坛子会吃人,这次权子家出的命案,还有人说,与这个坛子有关。”
听女村官的话,她应该也是听花婶说的,不过我想的却是,王铁柱以前也报了警,但因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没人重视,如今终于看到血淋淋的一大片,才引起了他们注意,这种办事效率与态度,我真的无语了。
王铁柱急忙把他们让进屋中。
女村官看了看我与叶子暄,然后问王铁柱:“这两个人是?”
“我请的两位大师。”王铁柱回道。
“与那个无上天师一样的吧。”女村管笑了笑。
王铁柱急忙反驳:“那不一样,这两位是真才实学。”
胖民警李哥看了看我们,问:“你们昨天晚上出去没?”
“没,我们一直都在屋子中烤火。”我答。
“听说你们是王铁柱请来了解坛子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什么?”李哥睁着小眼睛问,
“我们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了解到。”我笑了笑说:“准备继续研究。”
李哥笑了笑:“那就交给我们来做吧,感谢你们的配合。”
坛子依然摆在药师佛面前,李哥对我说完话之后,便让一个瘦小的民警走上前去,去看那坛子。
瘦小民警将坛子抱起,举至头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后说:“李头,这个坛子没啥问题。”
“里面呢?”
瘦小民警伸手就去摸那里面,摸着摸着,伸出手说:“这里面,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