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方便提行李,裴月半穿了双平底的布洛克鞋,毛呢长裙搭着厚大衣。
苏崇礼却心机地蹬了很有点高度的双切尔西靴,手插在宽大的灰色长羽绒服口袋里,走到裴月半身后,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
他踮起脚用羽绒服把她包住,手隔着布料搂住她的腰,晃了晃,偷偷开心。
裴月半往他怀里靠了一下,后仰着说:“我再重复一遍,我们是要去蹦极的……”
“嗯嗯!”苏崇礼亲了亲她的头发,搂紧她的腰,突然地把她抱离地面,送到了电梯里。
“……”
每次她提到蹦极他都是这种糊弄的态度。
没问题吗?
行程完美地照着裴月半的计划在进行。
上午10点,从飞机下来没多久,她就扯着苏崇礼的领带,拖着他走进了过岸的船里。
这个人刚刚在机场看到有小孩坐在行李车上被推着走,就非要把她也放上去推着她。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裴月半只好戴上口罩捂住脸,超级丢人地被他推了一路。
他还觉得好玩到不行,一个劲儿地问她开不开心……
不开心!
超级丢人!
因为这件事,裴月半从机场出来就没跟他说过话,但他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拖着行李在她身边不停说话:
“我们一会儿是要坐船吗?”
“要坐多久?”
“要是我掉到水里怎么办?”
“你会给我做人工呼吸吗?”
……
跟只小麻雀似的。
唧唧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