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地上的树枝,她突然就有点童心作祟,悄悄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两根,举到头顶,无声地朝苏崇礼靠近。
苏崇礼正低着头,用头灯照着在整理裤子,好像完全没发现她的接近。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裴月半算准时机,让举着两根树枝的可怕阴影慢慢笼罩在了苏崇礼的背后。
苏崇礼提着裤子,困惑地回头:“你为什么要举树枝?”
……
……
“好可怕!”
认识到错误的苏崇礼赶紧蹬蹬瞪地跑过来,张开手臂熊抱住她,认认真真地贴着她的脸表示:“我好害怕!”
裴月半一脸冷漠,丢掉树枝。
“走开。”
“不走!”
“你把我吓到了,要安慰我才行!”
“走不走开?”
“走开……”
虽然说“走开”的时候,声音委屈了那么一下,但很快,苏崇礼就又开始跟裴月半说话。
他问:“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害怕吗?”
见裴月半不理他,他就很自豪地自问自答:“因为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他美滋滋地说:“你呼吸的声音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
说完这句他觉得非常动听的情话,苏崇礼停下脚步,轻轻凑近,亲了下裴月半的脸颊。
“香香的。”他满意的评价。
从寒冷的户外回到暖和的帐篷,裴月半的困意又再次席卷而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
苏崇礼在旁边守着,直到看到她舒服地钻进睡袋,他才放心地也躺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裴月半又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看着她,很小声地问了一句:“你现在还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