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群人涌了进来,严秀秀被挤到一边。
宋家五兄弟到齐了,宋老蔫儿在最后,背上是孟巧莲。
“爹,娘。”玉婴向他们伸出手,死死搂着他们的脖子,这是她最亲的亲人啊,以后再也不冒险了,再也不跟他们分开。
“玉婴,娘没用,把你丢了!”孟巧莲的泪又止不住了。
“不许哭,再哭血压又高了。”宋老蔫儿忙喝止她。
“妹妹回来了,再也不会丢了。”宋玉桥这话像是在安慰爹娘,也像在宣示。
宋家五兄弟站在玉婴的病床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坚毅。
守护妹妹。
从此就是他们的信条。
玉婴只住了一夜就嚷着要回家,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医生就同意了。
郑直早就已经人去床空。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宋家把郑直的医药费一起结算清楚。
郑直是恩人,因为玉婴说,“郑直哥哥给我吃白菜。”
在宋家人看来,玉婴还小,吃东西还要别人教。所以没有郑直,玉婴会更惨。
宋玉桥跟爹娘的想法不一样,他总觉得有蹊跷。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关进菜窖了?她是怎么从灯市走回来了?这段路对她的小短腿来说,可是不短。
但是玉婴一问三不知,只是摇头,他也无奈。
玉婴有自己的打算。
现在她要安心上学,让家里发展生意,像严秀秀这种小人,她在暗处,防不胜防。
如果得罪狠了,很可能有更阴损的办法。
而别人对她却一点办法没有。
她只有十五岁,犯的错够不上法律,证据又不足,连理由都不充分。没有郑直作证,只怕除了宋家人,没人会相信这么外柔弱女孩子会心狠手辣。
所以与其撕破脸,不如当成什么也没发生,玉婴自己转到暗处。
严秀秀观察几天,发现玉婴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是在下面憋得缺氧,再加上摔一下,脑子不灵光。
她庆幸自己逃了一劫。
这几天孟巧莲生病,家人又要照顾玉婴,偏张婶子找玉婴时冻感冒了,鼻涕眼泪糊满脸,也起不来炕了,宋家有点乱。
严秀秀趁机凑上来。
宋家人很快发现严秀秀持家能力很强。
她对做家务,是轻车熟路。先是蒸了两锅豆包,有了干粮,这些人就能将就了。
她又煮了粘稠香糯的小米粥,是给玉婴吃的。
宋家的菜是现成的,炖一颗白菜,切几块土豆扔锅里,就是香喷喷的一顿。
“我怎么养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卢旺香发现后,气个半死,只是不敢过来抓人,隔着墙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个小表子,千人骑万人x,这就送上门了?你要不要脸?”
严秀秀把头低下去,闷在灶边烧火。
灶火把她的脸映得红彤彤的,眼皮也是红的,一不留神就掉下一串泪。
“秀秀姐,吃糖。”玉婴举着一块水果糖过去,硬填到她的嘴里。
二哥看着就笑了。
严秀秀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