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懂,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难的了。”
老二这句话,玉婴就懂了。
确实,没有什么比活在流言蜚语中更难的了。
可能老二真能就此杀出一条血路,把自己的人生改变了呢。
“二哥,你若是真想考,我能辅导你,但是话要你去跟娘说,今年时间不多了,到初试不到两个月,考一下试试水,不行明年再考。”玉婴给老二打气。
“好,就这么定了。妹妹,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有目标了呢。”
“是吗?那可真好,哥还有钱吗?我要吃糖。”玉婴知道老二没哄自己,他确是活过来了。
两个人回到店里,给孟巧莲带了半斤锅烙,他们两个一共没吃多少,打包回来了。
“这怎么想起吃馆子了?”孟巧莲会过,一皱眉。
“我想吃的,让二哥带我去。”玉婴忙把责任抢过来。
“玉婴馋了呀,吃得多不多?想吃下次娘领你去。”孟巧莲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娘,我想考大学。”老二在玉婴鼓励的目光中,把话说出口了。
“考大学?你?”孟巧莲有点懵,看了玉婴一眼,见她在点头,忙改口说,“好啊,考吧,娘支持你。”
把老二安抚好,这事儿还不算完。
第二天中午,玉婴把老三老四和老五叫上,在小道上堵了半天,把昨天那几个小子给逮着了。
“给我打!”玉婴叉着小腰,一挥手,三个哥哥呼啸着从她的身后冲了出去,把那几人打得屁滚尿流。
这还不够,想想始作俑者,玉婴还是有气。
这次要有大人帮忙了,这几个小孩子不够用。
可是她想用的招术有点阴,一般大人不会配合,觉得太小孩子气了。
玉婴最后把人选锁定在计大年身上。
计大年这人吧,用邻居的话说叫没正形。
一听玉婴的计划,他乐得拍大腿,早看严有实不顺眼了,再说了,宋家是亲家,宋家的对头就是他的对头。
他带着玉婴找了一家公用电话,玉婴把让月容弄来的老七父亲王德顺办公室的电话递上去。
计大年清了一下喉咙拔通了电话。
“亲家好,我是秀秀的爸爸,我叫严有实。”别说,计大年入戏挺快,这语气很是谦卑,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我知道,知道,婚期太紧,把会亲家这事儿给省略了,可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当面说一下,您太忙了?”计大年在那里自故说,玉婴支着耳朵听。
不用说,王德顺根本没想理这个亲家,以后也没打算让自家的孙子跑去姥姥家,他早就把严秀秀的娘家给打听过了。
父亲因为恶性事故被工作开除,母亲是个泼妇,打遍八方,有名的。
这样的人家,离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