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深身老娘们,对付两个小女孩,那简直就跟捉小鸡一样简单。
很快那姐俩就被按在板凳上,每人头上顶了五针。
“月容姐!疼!疼!我这头皮跳着痛!”玉芬不是好声的叫。
“闭嘴!疼就对了,那是找准穴位了!”月容没理她,正扒着玉芳的头发扎第六针呢。
“我怕,好姐姐,不要扎了。”玉芳吓得体若筛糠,只是想逃也不能,黄花把她的双手剪到身后别着,她只能乖乖不动。
“别急,脸上再扎三针就好了。”月容难得遇到能练手的机会,怎么肯放过她们,横七竖八扎下去,把两个人都扎成刺猬了。
“月容姐,她们主要是什么病?”玉婴严肃的问。
“食火,吃多了。”月容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捧着玉芬的脸找下手的地方,扎满了,想下针都难。
“那以后吃多了就要给她们扎?”
“聪明,以后我会看着她们的。吃多了就扎上十几针,准好。姐,你们不花钱就能治病,好事啊!”
“我们不吃了还不行吗。”玉芬的嘴不敢动,人中上还一针呢,只能从牙缝里丝丝的发声。
“这个要看表现,谁知道你吃不吃?反正我这针现成儿的,咱随时随地扎几针。”月容嘻嘻一笑,玉芬的心都碎了。
二娘从头看到尾,这是杀鸡给猴看,她心里也有数了。
玉茹从进院就去厨房帮小四的忙,快到中午时才出来,手里抓着一把五香核桃。
“你这孩子!这是你吃的吗?”二娘上去就抢核桃,她可是怕玉茹被扎个满头的针。
“我给她吃的,怎么了?”小四挑着门帘问。
“玉茹姐太瘦了,应该吃的。”玉婴帮腔。
二娘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这形势有趣,值得她好好思量一下了。
明摆着都是堂姐,玉茹在宋家的地位可比那二位高得多。二娘也不是傻子,她找上来哪里是想找个工作,分明是看到宋老蔫儿家的前景了,想分一杯羹。
但她家的实力不比大伯,就这么厚着脸皮贴上来,将来得到的实惠也是有限。既然宋家把她女儿抬举了,她不如也出点力,以后就当是两好割一好,还能少得了她的好处?
她想了想,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二娘去哪?”玉婴好奇,这二娘自打来上班,人懒是懒,可还没有上班溜号或是早退,大不了不干活,也是守到时间才下班。
“我去跑跑业务,这个月一单没有呢。”二娘蹬上自行车就跑。
“她跑那么快干嘛?”月容不解的问。
“怕你扎针吧?”
玉婴憋着,不笑。
“我扎针技术这么好,不享受一下,那纯是缺心眼。”月容忿忿的说。
正好严伟光进来,听到这句话,竟向她投去赞许的一瞥,月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现在玉芳和玉芬扎上针,人都老实了,黄花和张婶子要出门,见严伟光在,就一边向外走一边摔摔打打,嘴里也没个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