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一起创业的,虽然严家人不怎么样,他也没掺与,总不能把他也给一棒子打死吧。”宋玉桥讲义气。
孟巧莲知道这个儿子脾气拗,多说无益。
徐大嘴心直口快,看张婶子那屋没动静了,拉过孟巧莲,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看啊,这事断不了。严家那小子心眼多着呢,这月容可是有点鬼迷心窍儿了!”
林珊珊也听到了,也摇了摇头,“断不了,月容哪能玩得过他?别弄出别的事就好。”
宋玉桥听他们这么说,又不好辩解,一边是他的朋友,一边是亲如妹妹的邻居。他低头走出去。
玉婴紧跟在他的身后,拉着他的手叫哥。
“玉婴怎么了?”宋玉桥抱起玉婴。
“哥,我知道你讲义气,可是也不能完全信任别人,要自己留点心眼。”玉婴给宋玉桥吹风,是有原因的。
现在严伟光的处境很尴尬,也可能现在就生了跟宋家分家的心,不能不防着。
宋玉桥捏了捏玉婴的鼻子,笑道,“你个小东西,一天操不完的心,哥知道了!放心吧,账都在我心里,不会出问题的,我看得住。”
玉婴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话是白说了。
这事儿不是一下就能断得了的,男人之间的友谊,比爱情还要牢靠。尤其是宋玉桥这样讲义气的人。
就是把月容和严伟光给挑拨了,也未必离间得了宋玉桥和严伟光,要找到真凭实据才行。
严伟光一夜未归,孟巧莲也不放心,第二天起早去了一趟工地,果不其然,他睡在工地上。
虽然林珊珊说把他放在外面,更看不住。可现在张婶子下决心看住女儿了,瞅着严伟光就有气,孟巧莲还是把当初给老二租那房子的钥匙给了他。
“你先过去住吧,等你张婶消消气再搬回来。”孟巧莲这话说得自己都不信,这就算是把严伟光给撵出去了,房子租了一年的,时间到了,他自己想办法就是了,反正每个月也不少赚,付房租是没问题的。
严伟光接过钥匙,没说什么,低头就走了。
玉婴远远看着,知道这是他把宋家给恨上了。
从那天起,院子里就没消停,张婶子撒了网出去,给月容找对象。
月容没有正式工作,娘家条件又不怎么好,找的对象自降一等,媒人早就掂兑好了,找大国营的是不成了,机关的做梦都别想。
也只能在大集体工人,或是国营不好的工种里选,再不就是人有点问题的。
月容也是说话算数,任由着张婶子摆布,让干嘛就干嘛,不分辨一句。
相亲都是在家里,方便,主要是张婶子没主意,让林珊珊和孟巧莲帮着看。
月容跟唐先生请了两天假,起早就打扮好换上新衣服,一个一个瞧过来,玉婴心里别别扭扭的,怎么像商品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