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桥为了严伟光,尽心尽力。
宋玉桥和严伟光在屋子里调台,小四爬到房顶调天线,哗啦啦一阵响,电视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片雪花点。
“晚上大家都来看电视!”张婶子招呼了一声。
这大屏幕看得舒服,大家都列着架子等着呢。现在白天是没有电视可看的,电视台只有晚上才开始营业。
大娘看着这些人里里外外的跑,抱着肩膀冷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往自己脸上贴金呢,真不知道这东西咋来的?”
“哪来的?那也是我哥买的,还是偷的不成?”玉婴听着不舒服,怼了一句。
“偷到是没偷,可这低三下四求人,就为了一台电视,值吗?人的脸面就那么不值钱?”大娘的嘴一向不饶人。
宋玉桥只做听不见。
原来这钱是跟大伯借的。
宋玉桥所有钱都压在工地上,早就入不敷出了。
这次严伟光结婚,他是想办得好看一点,可是一分钱也扣不出来,大娘手头紧,谁都没办法。
宋玉桥愁得几天没睡好觉,计春风看不过去了,把他叫出去,说了贴心话。
“我知道你为难的是什么。你把严伟光当兄弟,既然是兄弟,他就能理解你的苦衷吧。”
“话不是这么说,他理解是他的事,我这做兄弟的不能差事。要说从开始我们办厂到现在,没有严伟光,厂子也办不了这么好,这你承认吧。”
“我承认,那又怎么样?没有你,这厂子一样办不了这么好。你借他的力,他借你的光,不是很公平吗?”计春风越听越不想听。
“春风,你放心,等你结婚时,我有更好的。你先找老婆!”宋玉桥见说服不了计春风,就不理他了,任他说就是了。
计春风还不是一点心眼没有的,他也只是跟宋玉桥吐槽一下,在严伟光面前不会露出半点。
说归说,没钱就是没钱。
宋玉桥抽了半盒烟,想起一个大财主来。
大伯在铁路上班,又是干部,钱一定少不了。再加上看样子大娘也没多少话语权,大伯手里很宽绰。
宋玉桥骑着自行车就奔火车站去了,这事不宜迟。
大伯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他正站在窗台前给花浇水呢,见宋玉桥闯进来,吓了一跳。
“工地上有什么事吗?”
“没!大伯不用担心,我是来求您一件私事。”宋玉桥把严伟光要结婚的事讲了一遍。
“这事啊,我这手头也有点紧。”大伯为难的说。
“您帮我想想办法,一年内我肯定还!”宋玉桥听大伯的意思,是不想借。当时他就急了。
“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一个朋友结婚,用得着这么大的礼?”大伯摇了摇头,不满的说。
“结婚这一对,一个是亲如妹妹的年轻人。严伟光是跟我共同创业的好朋友,就是我一无所有,我也希望他能幸福!”宋玉桥说这些话,对大伯是一点用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