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三层小楼,成了地标式建筑。
徐大嘴每每看到这些,就跟计大年感慨一回,“你说咱丫头命多好,换成现在,玉桥想找老婆,怕说亲的要排成队了。”
“你得说咱有先见之明,我早就看这小子行了。”计大年得意的说。
现在在机床厂,他的大名可是扬开了,也是红人了。倒不是因为他越发的懒,是因为他到处宣扬那三层楼是他女婿盖的。
“你说他这么个人,怎么有那么好的闺女?”同志们不理解。
“我们家老计哪不好了?就是懒点呗。”徐大嘴听到可不乐意了。
别人一琢磨,也是那么回事,再说懒这事儿,谁也别攀谁,没看到哪个勤快。
“我说巧莲妈,你可是看走眼了,平日里总说你姑爷不好,现在看看,人家宋家最好。”
“可不是,那三层楼还是谁都能有的?”
“别说三层,给我一间我就乐死了!”
玉婴姥姥听习惯了邻居的冷嘲热讽,突然吹起彩虹屁来,她有点飘。
忍不住找个时间跟大舅打听了一下形势,这一听才知道,女儿家的生意是做起来了,规模还挺大。
“我就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爱瞎操心。”玉婴姥爷总算找到了翻盘的机会,怼了玉婴姥姥几句。
“就你明白!女儿厉害,也是我教育出来的,跟你什么关系!”
玉婴爷爷奶奶也从乡下过来,他们也是股东,再说也出了很多力,这场合要他们到场才对。
玉婴姥姥这人脾气不好,可是对亲家很客气,这是老礼儿,敬人才是尊已,她懂着呢。
那四位被请到院子的一边,摆了八仙桌,茶水水果伺候着,看着儿孙满堂,聊聊闲话,倒也很惬意。
陆逍遥也来凑趣,他有半个月没去医院了,自己还挺知足,骆女士也略略放心下来,所以在外面玩的时间也多了。
玉婴怕人来人往碰到他,把他塞到炕上,坐在窗台边上陪着馒头。
这二位倒也配合,都是凝然不动,半天转一下眼睛。
月容正好过了孕吐的阶段,胃口大开,虽然唐先生嘱咐了,不许多吃,可谁管得住她的嘴,眼看着人气吹儿似的就肥起来,脸白得放光。
秋月看着她,从这边跟到那边,连跟宋玉桥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宋玉桥和几个小伙子干力气活儿,车间搬走了,院子里有些临时建筑要拆,正好今天干。
计大年干活就偷懒,叉着腰指挥。
“你多干点活能死啊!”徐大嘴顶烦他这样,过来拆台。
“你懂个屁,我这是纵揽全局,没个掌舵的能行吗?等这院子清好了,找玉婴爷爷要点花草种子,我要种花,看人家大陈家的园子多漂亮。”计大年去了大陈家一次,念念不忘。
“计叔,这破院子没什么好收拾的,您只管玩,过几年我给您弄个别墅!”宋玉桥听到了,笑着说。
“好嘞,我就等我姑爷子的。”计大年一句话,又把秋月说得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