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妹子的!不喝了!吃菜!”齐四爷拿起筷子。
小四端着一个大海碗进来,小猴子现在可是有眼力见了,知道这宋家人在齐四爷心里的份量,对小四那也不很客气的,站起身帮着他在桌上挪出个地方,把汤碗放下。
这一碗汤热气腾腾,还带着点酸味,冲得人清醒不少。
小四亲手给齐四爷盛上一碗端过去。
“这是给您做的醒酒汤,喝点。”
“小四这手艺是真好。”齐四爷忍不住夸道。
“就是,要不你来我们这做饭吧。”小猴子顺杆爬。
这一句把玉婴和小四都吓一跳,都看向齐四爷。
“你就会胡嘞嘞,嘴没把门的。小四我可请不起。小四在宋家那可是有大用处的人,咱请去干啥?你那张嘴还能吃出什么好了?”齐四爷还算清醒,玉婴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外面这些桌坐的不是亲戚就是朋友,都是知近的人,知道宋玉桥喝的有点多,没有人跟他拼酒。
计大年见姑爷出来脚下发飘,就自动过来护驾,有他张罗着,更没人敢让宋玉桥喝酒了。
大伯坐在那边的桌子上,跟玉婴爷爷奶奶一桌,那脸沉得跟一汪水似的。
本来他想要上去剪彩的,可是宋玉桥没同意。
自从上次帮大伯还了欠款,宋玉桥的腰板直了,对大伯也不那么恭敬。最后他是自己厚着脸皮挤上去的,宋玉桥不怎么高兴。
大伯心里一直堵,见他走过来,就憋着坏呢。
“爷爷奶奶,你们吃好啊,我这喝多了,就不陪我爷喝了。”宋玉桥一手搂着爷爷的肩膀,一手搂着奶奶。
“玉桥,今天我有话说。”大伯把杯子向桌上一顿。
“大伯,有话您讲。”宋玉桥清醒了一些,脚根也稳了。
计大年刚是小跑着去了一小钟白酒过来,想跟玉婴爷爷碰一个的,见状也把脸板起来。
“你说你这楼,没你大伯,能盖起来?”大伯痛心疾道的说,“现在楼盖好了,你过河拆桥是不是?剪彩都不让我上去,我算个屁!”
“大伯,话不是这么说,上次帮您还款的事,您还记得吧,有这么一档事,我必须小心行事,所以不能让您出现在管理层,会让人说闲话,以后万一您再有事……”
“你那叫什么屁话?什么叫再有事,你咋不盼我们点好啊!”大娘一听这话就炸了。
“行了,今天是好日子,都别吵,好好吃饭。”玉婴奶奶一见这样有点慌,又劝儿子又劝媳妇。
“娘,你也别说了,哪家孩子有钱你向着哪家是吧?怎么就让我们别说了,他们能说,我们没长嘴呀!”大娘正好憋着气,直接转向玉婴奶奶。
“我也没偏谁呀。”玉婴奶奶委屈死了。她真不是见钱眼开的势利老人,那些年玉婴家过得最不好,她可是一直接济的,现在人家过好了,她也是一样的态度。要说偏向,也不是冲着有钱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