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住楼房啊,真好!”张婶子发自内心的羡慕。
“走吧,有啥好的。”陈大姐一笑,带着她进了楼门。
旧楼道里,气味不好恭维,又是新积的酸菜,呛鼻子。
她们上了二楼,等陈大姐打开门,张婶子眉头又是一皱。
这房子住成猪窝了,瞧着陈大姐也不像是窝囊人,怎么不知道收拾屋呢。
她刚进门,就觉得头上有黑影一闪,忙偏了一下头,一双水靴子从上面的柜子掉了出来,砸在肩上生疼。
“正好,我说找出来拿给工人用呢,那边车间用水,湿捞捞的。”陈大姐把水靴子拿到门口放好。
张婶子看旁边是厨房,走进去。
这家伙,估计几十年的油烟都在呢,玻璃都看不出颜色了。
张婶子看了一眼黑黝黝的铁锅,当时就没食欲了。
可是陈大姐似乎见怪不怪,根本没什么感觉不对。
“我去买点面条,你先呛个锅烧上水吧。”陈大姐不由分说就走了。
张婶子这才明白,她是一定要在这个猪圈里吃饭了。这可没办法忍,她只好挽起袖子开始收拾。
这活儿都是连在一起的,她烧了一大盆热水,在抽屉里翻出半袋五洁粉倒进去,找了一块像抹布的东西,开始清理。
干起活来时间过得特别快,她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空,也不见陈大姐回来,没办法只能等。
厨房收拾好了,她本想进屋子里坐一会儿休息一下。进入房间,她的头轰的一下,这也叫房间?
衣服扔得乱七八糟,茶几上放着几个盘子碗,也不知什么时候吃剩下的菜,都被苍蝇给包围了。
张婶子干活一向麻利,转眼间就把各种的衣服和破袜子收拾起来,要洗的扔进一个大盆,像点样的叠起来,又拿着条扫过来打扫一遍,屋子总算能下去脚了。
这时突然钟声响起,吓了她一跳,抬头一看,正对面桌子上放着的老式座钟,已经指到两点了。
不可能,张婶子心里想,好好一个钟还坏了,怪可惜的。
只是这陈大姐哪去了,还好她没呛锅烧水,不然早烧干了。
她撸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也是两点。
这就奇怪了,刚进屋时不到12点,难道她真干了两多小时的活儿,陈大姐就没回来过?
她正疑惑,听到门口有动静。
她急忙迎上去,想埋怨几句,可是没想到门开了,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男人有四十多岁,身材高大伟岸,虽然满面于思,可难掩英俊,一看年轻时就是个人物。
他进屋就愣了,看了一眼张婶子,连忙道歉:“对不起!走错屋了。”
不等张婶子说话,他已经退出去了。
张婶子正不知所措,男人推门又进来了,尴尬地四下打量着说,“没错呀。”
“你是小陈的爱人吧,我是她同事,她买面条去了。”张婶子试探着问。
“小陈?”男人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