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人体贴,找个借口就给她请一次假,这么折腾下来,一年她也没去几天学校。
娘几个爬上炕,张婶子还没进来。
“她也不冷,哪有那么多话说,也不怕冻感冒了!”孟巧莲嘀咕道。
玉婴和惠宝只顾着吃吃笑,张婶子和老罗现在就像在谈恋爱的小青年,热火朝天的,哪里还怕冷?
突然外面似乎有些争吵声,她们都吃惊地坐起身。
等分辩出来其中一个声音是严伟光时,孟巧莲麻利地起身穿衣,看来是出事了。
严伟光又出去喝酒了,现在只能借酒浇愁。
计春风是指不上了,他被孤立着,这滋味实在是难受。
下班回家时,他直接买了二十个包子,保姆一看不用做饭,又有肉包子吃,自然是高兴。
趁着月容没留神,他就溜出去,又去了昨天的小酒馆。
不用说,严有实还在。昨天白得了二百元,够喝一段时间的了。
这爷俩可是有了共同语言,把宋家骂了个遍,又把张婶子埋汰半天,这才晃悠悠出了门,分道扬镳。
小酒馆离家不远,严伟光走回来的。
胡同里没有灯,走进来脚下就没准了,深一脚浅一脚。
他跌跌撞撞走到院门口,刚要伸手向门上,却见黑影处有两个人迅速分开了。
再借着乌蒙蒙的月色一看,竟然 是老罗和张婶子。
严伟光肺都要气炸了,当时就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昌妇,丢人也不能丢远点?这守着大门口要不要点脸了!”
张婶子本来就吃了惊吓,被他这么一骂,手脚发软,一时都不知怎么办了。
老罗可不能看着自家女人被欺负,过来当胸就给了严伟光一拳。
“你把你的臭嘴给闭上!我们都扯证了,怎么样是我们自己的事,你管得着吗!我们是合法夫妻!”
老罗比严伟光高大,身体又壮,几拳过去把严伟光给打倒在地,鼻口窜血。
张婶子虽然恨严伟光,可总归是女婿,她心疼月容,就拼命拉着老罗。
严伟光得了空儿,嘴里又不闲着了。
“你们两个狗男女,大半夜跑人家门口来亲嘴,两个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脸不要了啊!”
张婶子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工夫院子里人听到动静,都跑出来。
孟巧莲一看就明白了,拉着张婶子护到身后,对老罗说,“他罗叔,明天你还要上班,走吧。”
老罗见她出来,就放心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敦厚,并不是很厉害的人,可是内心极其强大,有她在,就能护住张婶子。
虽然严伟光骂得难听,可有些事还是他们有点过了。那年代年轻人约会还要避人耳目,他们两个一把年纪了,是有些丢人,所以老罗也决定战略撤退一下。
“你不就是看上她的钱了吗?弄个干瘪老太太当摇钱树,晃一下就掉钱下来,养着你和你那s闺女,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呀!”严伟光越骂越难听,把玲玲都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