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姐姐那样,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外甥呢。再说昨天老罗教育他了,做事不能冲动。
“别打了!”张汉雄大叫一声,众人这才住手。
“你滚吧,以后少在我面前挑拨,自己什么人,心里没点b数?你把我当傻子呢?”张汉雄一脚踢在严伟光的背上,疼得他全身一哆嗦。
严伟光怕他们再动手,手脚并用爬起来,跌跌撞撞走了。
“他谁呀?”小张打完了才想起来问。
“一个浑蛋。”张汉雄活了十五年,第一次是非观这么清楚。
这都是老罗的功劳。
今天老罗和张婶子的婚礼,张汉雄是知道日子的。张婶子并没有特意通知他,让他也有点别扭。感觉这个妈是真被他寒透心了,不想要他。
好在婚礼的前一天,老罗打电话到厂子,让他直接去食堂,他这才转忧为喜。
他在食堂外面转了半天,虽说是现在不反对他们结婚。可是老观念在,也听到那些人聊天时提到寡妇改嫁的字样,他总归觉得抬不起头。
等新人们进去了,众人落座,门口安静下来,他才溜过去看。
看到台上的张婶子,他突然有种感动。这些年,张婶子从一个少妇熬成了一个老太太,他只记得妈那张被烟薰火燎变得沧桑的脸,几时见她这么明媚过?
她的笑容那么真,那么令人动容。
再想到老罗对他说的话。
张汉雄这才冲动上台,叫了一声爸。
听张汉雄说完这经过,宋家人不胜唏嘘,看来张婶子是真选对人了,这样的男人太难得了。
“哥,你怎么坐这里了。爸让我喊你过去,我们陪着他们敬酒。”玲玲跑过来,大大方方的说。
她和张汉雄同岁,只是小了两个月。
张汉雄红着脸站起身,跟玲玲走了过去。
现在是敬酒时间,老罗和张婶子走在前面,玲玲和张汉雄,一个端着托盘,上面放两个酒杯,一个拿着一瓶酒,不时满上。
就在这时,突然门被撞开了,严伟光醉薰薰地跑了进来。
有人认得他,跟不知道情况的人科谱了一下。场上又安静了。
“他怎么来了?”张婶子刚有笑模样,把心又悬了起来。
“没事,有我在。他来也没什么。”老罗说着大步向严伟光走过去。
严伟光冷冷笑着,一步一步迎上来,这是两个男人对决的时刻。
昨天那顿打不轻,严伟光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狷狂一笑,这是要把昨天吃的亏都打补回来。
“你滚!”张汉雄急了,大步冲上去,被老罗一把揪住,往身后一按。
“你老实呆着,这里我处理。”
张汉雄竟乖乖听话,站到张婶子的身边。
张婶子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身子抖成一团。她知道这婚礼怕是要办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