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工作吧,说辛苦倒是真不辛苦,可这钱也真是可怜!”一句话,把司机的牢骚给勾起来了。
“老张,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这不是上贼船了!想回头也晚了!”
“老刘你也后悔了?”
原来这两位司机,一个姓张,一个姓刘。
“当初这娘们招工,那说得是天花乱缀,我就信了。”
“可不是,她开的工资比老宋家高,当时就算小账了,谁知道她有放假不给开工资的时候?”
“人家老宋家还给工人分房呢!”
这三人越说越气愤,不过话题跑偏了。玉婴可没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呆多久,有点沉不住气。
她咳嗽几声,这算是暗号。
“老刘你多久没开工资了?”王树林把话往回拉了。
“三个月了,这个月连车都没摸两回,更不能开工资了。”
“不过也没事,你们比我强,那叫有手艺。你们是司机,我这一个看仓库的,说辞退就辞退!”
“那也未必,这司机遍地跑,说不定哪天就雇来更便宜的了。”老刘喝了一口闷酒。
“你说这个,我想起件事。我那车,可是有人动过,就前几天。”老张突然开口道。
玉婴和陆逍遥一听,都打起精神来。
“老张,你挺厉害啊,有人动你车还能看出来?”王树林也听出眉目了,开始套话。
“一打开车门,那香水味,能薰死个人!哪来的?”老张气鼓鼓地说。
“香水味?女的?就那娘们爱用香水。不管啥季节,她那身上都香喷喷的,我核计,可能是有狐臭。”老刘的口音带津味,说话自带笑点,玉婴和陆逍遥差点笑出来。
“她动你车干嘛?找东西吧,许是找你的驾照什么的。”王树林还挺沉得住气。
“不是,我看汽油,是开过,就是没开多远。”
“内娘们那么厉害?还能开大车?”
“也不一定是就是她开的,那个谁谁,她的新姘头,不是也会开车?”老张没有明说。
王树林可是听出来话里有话。
“唉,我说兄弟,你们别打哑谜了,有事也告诉我啊!”
“姓简那娘们有相好的了。”老张神神秘秘地说。
“她不是有男人嘛,前面找了一个老头子,后来跑了不要她了。又傍了一个大款回来的。”
“你可拉倒吧,还大款,是吃软饭的。后来看她没什么油水,也不知跑哪去了。这不又找了一个,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老张不屑地呸了一口。
“你这么说,我还有点印象,那男的三十多岁,总穿条皮裤,走路跟螃蟹似的,对不对?”
“对对,好胯骨轴子有毛病,两条腿走了直线,要甩着走。”
“你们说这费劲!那叫裤子瘦了!”王树林一句话,这下所有人都撑不住了,旁边桌子的客人也跟着笑起来。
玉婴和陆逍遥听到这里,就知道挖出真东西了,他们结了账悄悄离开。
王树林三人浑然不觉,还聊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