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儿给我装矜持,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涂涵珺和骆窈打手势:咱们冲上去救她?
骆窈想了想:我负责揍裴峻,你趁机拉着那女生跑。
涂涵珺:成!
骆窈随地找了块趁手的石头,冲涂涵珺比划了一下,从旁边绕到裴峻后头,对着他狠狠砸去。
裴峻惨叫一声,骆窈拳头往他脑袋上招呼,脚踢下三路,涂涵珺瞅准时机将女生拉走就跑,骆窈又添了几脚,趁着裴峻躬身痛呼的时候溜之大吉。
涂涵珺本想带着人到饭店里面找保安找老师同学,但那个女生死活不肯过去,无法,只能带着她走到更远的地方。
骆窈很快就跟上来了,喘着气问:“怎么跑这儿了?”
涂涵珺累得说不出话,手往旁边指。
那名女生正蹲在地上哭,怎么说都不听,骆窈只得道:“这样吧,我在这儿陪她,你去找个电话报案。”
“不行!不能报派出所!”女生突然喊道。
骆窈安抚道:“行行行,不报派出所,让她给你买瓶水总成了吧?”
女生不说话了,接着哭。涂涵珺使了个眼色,转身跑开。
快九点了,小路周围没什么人,骆窈插着腰叹一口气:“哭吧,哭痛快再叫我。”
她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不知道过去多久,传呼机响了,骆窈唇角上扬,正低着头查看消息,女生忽然停止了哭泣,闷声说:“你能送我回家吗?”
骆窈回头看她:“现在?要不等我朋友过来一起送你吧?”
女生:“我不舒服,想吐。”
绿化带那儿有垃圾桶,骆窈跟在她身边走过去,突然感觉到后面有动静,正想回头看,口鼻瞬间被人捂住。骆窈本能反击,下一秒却被那个女生扑上来箍住,一股刺激的气味冲击上来,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看见被她揍成猪头的裴峻,和那个反水的女生。
裴峻手里拿着一方手帕,扔到她的脸上:“本来是打算用在她身上助兴的,不过你也不错,毕竟我曾经也看中过你。”
他站起身搂住那个女生,笑容里满是得意:“知道她为什么向着我么?”
刻意压制的低音炮激起人的鸡皮疙瘩:“因为她爱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我。”
骆窈犯恶心,以他现在亢奋又神经的状态,要么是假酒害人,要么就是受刺激了,很大程度两者皆有。
裴峻慢悠悠地解了一颗扣子:“你放心,我不碰你。有男朋友的人都是被用过的二手货,下贱!我嫌脏。”
“刚才还有涵珺吧?要报派出所?”裴峻摸了摸骆窈的脸,粗糙的手套刮过她的皮肤,“都是误会,干嘛要麻烦公安同志呢?我有对她做什么不妥的事儿么?”
那个女生细声细气地回答:“没、没有。”
“听听。”裴峻笑道,“至于你么,好心地把她送回家之后又到哪里去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说完,裴峻拍拍自己衣服上的脚印,吩咐那个女生:“你记得把屋子打扫一遍,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子夜时分,陷入睡眠的燕城藏着一些人的心焦如焚。
涂涵珺急得快哭出声:“都怪我,我就该和她们在一起的!”
本打算来看小情侣闹矛盾的温海洋忙喊:“别急别急,我再摇些兄弟,将整个燕城都翻过来不信找不着!”
这时,打完电话的公安同志跑了回来,辅导员立马上前问:“怎么样了?”
公安同志说:“所里的同事盘问过了,那位女同志说裴峻并没有想对她耍流氓,是场误会,裴峻被打了之后去药店买了药回家,那位女同志也表示骆窈把自己送回去后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儿她就不清楚了。”
“不可能!”涂涵珺抢着开口,“如果是这样,窈窈会先和我说一声的。”
辅导员也说:“我跟骆窈家里联系过了,她没有回去。”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要在偌大的燕城找一个人需要耗费人力和时间,公安同志刚想安抚,便听见有人喊道:“等一下。”
几人回头望去,纪亭衍面沉如水,眉心仿佛萦绕着一团黑压压的浓雾,声音冷峻:“同志,我在绿化带那儿找到了这个。”
凌晨三点,建新路社区居委会接到投诉,有人大半夜不睡觉砸墙,邻居前去沟通,对方拒不出面,反而报复性地砸得更大声。
居委会前去调解,没想到这家软硬都不吃,连门都不打开,最后有人察觉不对劲,求助片警强行进屋,发现了被捆着手脚的骆窈。
……
骆窈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上的一块水渍愣神,紧接着听到骆淑慧惊喜的声音:“窈窈你醒了!”
她偏了偏头,只觉得眼皮沉重脑壳发懵,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妈?”
见她这样子,骆淑慧刚止住没多久的泪水又盈满了眼眶,哽咽道:“别乱动,妈去给你叫医生。”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过后,骆淑慧握着她的手说:“你可把妈给吓死了,让你别仗着会打架就逞强,你……”
“淑慧。”薛宏明拍拍她的肩膀,“先别说了,让孩子休息休息。”
于是骆窈重新阖上眼。
在她休息恢复的这段时间,病房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人。
涂涵珺和辅导员同学们一起来看她,义愤填膺地怒骂裴峻的真面目。
“人渣!败类!窈窈你知道吗?他居然和人贩子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