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静静看着电视机,怀中少女倒腾着手机社交网络上的评论,一条条翻阅。
电视屏幕里皇后娘娘跪倒在帝王的议事厅前,恳请宇文墨看在夫妻多年情分上赦免她父兄的死刑。怎料等不到殿中人一点回闻。
从天明等到天暗。
闻人瑾的眼神也从失望变成深深的绝望,乃至空洞。
白馥正刷着微博评论,倏忽间眼帘就被一双大手遮住了。
耳畔是男人低低的叹息——即使知道是演戏仍旧很不满。
他的姑娘,不应露出那样的眼神。
空洞得令人心碎。
像家里高台搁置的水晶杯一下子摔烂时那份惋惜不舍。
“怎么了?”她掰开他的手,然后被他吻住唇瓣,细细□□。
暧昧吸允声渐渐沉落……
上一世里,如果不是他瘫了,如果不是她内疚,那么两人根本不存在交集。
……
数月如一日的陪伴。
渐渐地,无论是安陵瑾还是时南,都习惯了对方偶尔的关怀。
超度族人后,她关闭宫门天天诵经念佛。
许是男人犯贱又或是经受不住没有那人的存在,宇文墨频繁打听起昔日爱人的动向,待听闻身旁太监每日汇报后又是一副沉思不语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他踏入了中宫的大门,也见到了那个陌生的爱人。
不再穿着红衣艳丽打扮,而是白衣泠然,眉间轻点一颗朱砂。
面对他,冷冰冰的态度。
极力掩下心里那点酸涩,宇文墨开始时不时下朝后就来中宫坐坐,即使两人什么也不说。朝中、后宫遇到的那些烦心事只要来到这儿——寂静环境之衬托,看见那人——仿佛所有事都远离尘嚣,离他而去。
帝王寻求着内心难得的平静。
讽刺的是,兜兜转转那个人终究是她,只能是她。
他想让她如同往日那般对他撒娇对他笑。
帝王重新复宠中宫的消息传遍后宫,也传到了现时执掌凤印的闻人暖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