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无负天下人,唯独伤了她的心。
男人吃力抬起手,身躯动了动令剑尖又往前深了一寸,“唔……”
明明她再用点力就能将他杀死,可注视着宇文墨额前几缕鬓白的发丝,她怔愣住。
二十多年全心全意的陪伴,相思早已入骨。
她,根本下不去手。
‘铿锵’一声冷剑摔在地上。
安陵瑾瘫坐在地,面容苍白。“宇文墨,你是我的劫。”眼泪终于落下。
炙伤了宇文墨的心。
众人连忙上前搀扶:“陛下!陛下!”
“来人,快去传太医!”
“站住!”宇文墨喝止那些快跑出中宫的宫人,“今日的事情不准声张,谁胆敢外泄出去,朕将他五马分尸!”
宫人们低头哆嗦,应道。
“秘密将太医院太医请过来,谁也不许将受伤的事说出去,知道吗?若有人问起,就说朕感染风寒不宜见人。”
忍住剧痛交待完事情,最后看一眼憔悴的安陵瑾,宇文墨终于昏迷过去。
……连行刺的事都想第一时间保护她吗?
可惜,终究是孽缘。
她无力惨笑。
宇文墨病倒床榻,多少太医忙碌于案前。
处理伤口时满盘子血水往外倒。
连太后问起都只是搪塞身体抱恙,未能按时请安。
安陵瑾坐在阁房,对着窗外的天幕从天明到天暗,再从暗夜至日出。宇文墨终于醒来了。
等待她的将不仅仅是冷宫。
闻人暖以胜利者的姿态步入中宫。
“皇后娘娘。”
此时两人早已撕破脸面,安陵瑾知晓她真实身份的底细,也知晓她一直以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