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女儿窦如珠见到白馥眼睛一亮,抿着淑女的微笑勾住某人手臂,“可算见到你了。”低耳道:“白蹊没什么事吧?”
“没事。”
“那就好,那个叫什么连翘也太过火了……”提及这些看不上眼的同龄女生,窦如珠不屑状。女人就该活得痛快不造作,暗地里使下三流的手段算咋回事。
“告她,律师费不够我来添。”
白馥失笑:“我们家还不至于落魄到脸律师费也付不上吧。”
窦如珠又问起白家现时情况。
白暝彦这边还好,他重心主要在欧洲市场,国内投入的不多。倒是白老爷子那边不妙,外忧内患——白家大房、二房和小女儿开始争夺家产了。
严格来说那里面也有白暝彦的一份,但他主动放弃了遗产权。
——毕竟比起那些对于他来说算不上大额的资产,白三爷更讨厌无穷无尽的麻烦。遗产争夺无论在哪个大家之族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
窦家是主人家需要应酬客人,窦如珠被父亲派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剩下白馥完成本职工作后坐到较为偏僻的一桌,细品自己喜欢的香山红茶。忽然身旁有些异样,她转头见到那个见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坐在她旁边的凳子。
“白馥小姐。”男人的笑容依旧保持温和内敛。
“裴二爷。”她唤道。
裴璟的二叔,裴家裴仃。常年居住在国外,甚少出现在华国。
此番回来必定有所图谋。
“白馥小姐似乎对画作很有研究?方才我见你看着那幅画《罗曼蒂克发展史》有些入神的样子……”
她挑眉,这老男人倒是对她关注。
不过……放你屁的研究,她好端端一个古代人凭啥要对西方舶来品表示感兴趣?我大中华画作难道还不能满足你?
食指晃动,“不不,我压根对这些西方近现代美术史的画作毫无兴趣……我方才只是在想那些人赤身裸/体当模特,可我听说中世纪西方人两个月才洗一次澡,难道画画的人不会闻到异味?”
裴仃闻言笑意一僵。
呵呵道:“白馥小姐真会说笑。”
“不,我是认真的。”少女冷淡脸。
“……”
他当真是对自家侄儿的审美观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