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裴家。”
这就是他没有明说或替她出面硬碰的原因。毕竟他暂时也惹不起。
本想看对方变脸,岂料听罢少女还是淡然的表情,齐凯盛顿感无趣。
也不知她是否真像表面这般不在意。
遂另换话题,“我听说裴家家主失踪了?”
他的有意试探,白馥不是不知,“谣传而已,我们一直都有联系。”的确,外面好一些人已经收到裴璟之前受伤莫名失踪的消息。
裴家乃华国顶级世家豪门,当家家主的安危关系着国内势力的更迭。
好在当事人最后安然归来。
齐凯盛走后,白馥尝了口菊花茶,莫名其妙对着空旷的房间说道:“他走了。”
只见偌大茶室内另一边白色墙壁的门扉开了,裴璟坐着轮椅出来。
视线集中在少女斟酌洗茶的过程,“你想喝什么?”询问他。
若是齐凯盛知道方才自己还想离间说坏话的当事人就在隔壁旁听保准呛死。
“随便。”
她点头,裴先生不怎么爱喝茶她是知道的。冲了杯和自己一样的野菊花,“去火。”
“刚才那人是齐凯盛?”与对方在商业场合见过几面,比他辈分大一些。
单手握起茶杯,男人大掌骨骼分明,甚是好看。
“是啊。你也听到啦,外面那么多人关心你的去向呢。”
裴璟嗤笑一声,“全巴不得我死呢。”
从小到大遭遇到的绑架暗杀无数,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练成强大的心脏和敏锐的警惕性。
多亏裴家老爷子当年很有先见之明提前将他扔到军营训练生活。不然现在的裴璟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西西里岛这次也是凭着身手和经验得以安全脱离,不过跟随他一道的那些人全牺牲了,可见这趟去程的凶险性。
按照身上的伤口,裴璟推断出当时的情况。
能够买凶杀他且知晓具体的路线……他眸里杀意渐显,显然自己人中出了叛徒。
还有方才齐凯盛提起的‘裴家’,结合资料中‘自己’打压过的那位二叔……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