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姑娘的容貌,也不是免费的,尤其是琴韵这种有名气的,更是收费不低。
徐落此次出来并不是专程来的,自然是没有带够银子的,而且主人是萧沂,他也不好越过他。
萧沂道,“下棋便可。”
与琴韵下棋,花费也是不低,琴韵全盛之时,曾有一局百金的高价。
燕风取来棋子与棋盘,摆好架势。
徐落让了位置出来,转到一边专心看棋。
“琴韵姑娘请。”萧沂抓了一把棋子。
“单。”
萧沂松开手,棋子落在棋盘上,五个子。
“姑娘执黑先行。”萧沂做了个请的姿态。
琴韵微微倾身,拿过黑棋棋篓。
然后便开始对弈,徐落作为徐国公世子,对棋道自然颇有了解,虽不及萧沂商胥之之流,在观棋上还是有几分水平的。
萧沂与琴韵这局对弈,实在称得上精彩!
黑棋步步紧逼,白棋节节后退,然白棋的后退其实是在将敌人一缓缓诱与彀中,白棋渐成合围之势,黑棋肉眼可见的气数将尽。
就在徐落以为琴韵要输之事,她素手纤纤又落下一子,白棋竟成决定反击之势。
“妙啊!置之死地而后生。琴韵姑娘好棋!”饶是徐落见过许多精妙绝伦的棋局,也忍不住为这局棋喝彩。
萧沂盯着棋盘,“景鸿这么早便下结论了吗?”
}啪得一声,白棋与木质棋盘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琴韵笑看一眼棋局,放了两颗子在棋盘上,“琴韵认输。”
“承让。”萧沂抱拳。
徐落哈哈笑起来,“即便是输了,琴韵姑娘方才的那一番反击也足够出色。”
萧沂似是上了瘾,“再来一局。”
“只要世子出得起银子,琴韵乐意奉陪。”
徐落站起来,“我却是不能奉陪了,不言,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他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太长时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萧沂是真心来下棋的,而琴韵的棋艺也的确值得萧沂来这里一趟,既然没有疑点,他也就不必再留在这儿。
徐落起身告辞,琴韵道了声,“大人慢走。”
两人目送徐落出门,木门合上那一刻,琴韵长抒一口气,端坐着的人瞬间垮下脊背,没形象地往一杯上一靠,“总算走了。”
萧沂抬眸,“怎么是你?”
燕风还在诧异自家主子怎么认识琴韵姑娘,面前的人已经把面纱扯了下来。
“月楹姑娘!”
“这面纱憋死我了。”月楹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当然是我,琴韵不在,世子来琼楼也不打听打听姑娘们的行程。”
月楹给自己倒了碗水,大口大口喝着,演戏实在太耗费心神,尤其是在徐落这种眼尖的人面前演。
萧沂在她进门时就察觉到了是她,这样的打扮,着实是让人眼前一亮,她本是极清纯的长相,却要配合这衣服化着媚态的妆,然并不觉得奇怪,反而将这两种感觉中和的很好。
解下面纱,她胸口的那片雪白便藏不住了,与真琴韵刺在身上的赤蝶不同,月楹身上这一只是画上去的,蝴蝶的触角细看其实是颗小红痣。
为了赶时间,她下半张脸其实是没有上妆的,粉嫩的唇瓣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她似乎渴得厉害,还不忘伸舌一舔。
萧沂滚了滚喉结,声音低沉,“把衣服换了。”
月楹后知后觉,捂住胸前,脸上是尴尬的笑,“马上就去。”
不是她故意想穿成这样,实在是青楼里的衣服都是这式样的,这已经是她找出最良家妇女的一件了。
外头徐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后,带人离开。
琼楼又恢复往日热闹,一如方才的场面都没发生过。
月楹重新将面纱带上,正准备出门。
“燕风,护着她过去。”
穿成这样出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燕风非常有眼力见,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他护着月楹到了晚玉房中。
晚玉见她回来,“事情都解决了?”
月楹道,“是,多谢你借我衣衫为我上妆。”
“举手之劳。”
月楹道,“不问问为什么?”
晚玉笑道,“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好。”她也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人,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透。
月楹换回自己的衣服,萧沂等在屋外肩上背着药箱。